半途又歇息了幾次,不知不覺中,日頭已垂垂西墜,看著火線連片的丘陵山地,王蔓隻感覺悲從中來,這走到甚麼時候纔是個頭啊,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滿道:“不走了,妾累死了,腿都要斷了,一點都走不動了!”
過了好一會,呼吸垂垂平順,衛風忍不住轉頭道:“王蔓,你這個女人當真不是盞省油的燈!早提示你不準亂喊亂叫,你卻恰好....哎~~當初就不該心軟去宮城,也算老子不利攤上了你!”
這樹爬的,顫顫悠悠,非常的倒黴落,小蘭與王蔓均是捏了把汗水在手心,好不輕易衛風才爬到樹頂,舉目四周張望,俄然,猛爆出一聲喝彩:“東南邊向有一個山穀,那邊有屋子,應當是有人了,我們疇昔借宿一宿!”
衛風從速問道:“小蘭,你如何了?”
“哼!”王蔓冷哼一聲:“這不都是衛郎你弄的嗎?如何反倒嫌棄起妾了?你也曉得難聞是吧?那妾與小蘭從昨晚開端就聞著這噁心的味道該如何算?不可!得讓你嚐嚐這滋味,熏也把你熏死!”說著,王蔓變本加厲的圈上衛風脖子,比之前纏的更緊。
一時之間,衛風表情非常糟糕,“呼~~”重重的吐了口濁氣,這才恨恨道:“好!王蔓你說的好,現在我不與你辯白,你且睜大眼晴瞧著便是,呼~~”
一聽這話,王蔓更是恨的咬牙切齒,立即嬌呼連聲:“衛郎你可真狠心啊,這荒山野地的,來了野獸如何辦?你莫非忍心把妾單獨丟下不睬?更何況你把小蘭丟在穀口,小蘭生了不測又該如何?依妾看,你一個大男人,帶兩個弱女子也冇甚麼的,哼!還說要爭奪天下呢,連自已妻室都顧問不好,何故天下家國為?”
衛風又轉頭喚道:“王蔓,你還坐著乾嗎?走罷!”
“你....”王蔓顯得委曲到了頂點,美目一紅,不甘道:“你如何一點人道都冇有?父親被殺,妾驚呼失聲,這不是人之常情嗎?更何況不已經跑出了建康嗎?妾又不是不知犯了錯,你....你還待如何?妾現在孤身一人,無依無靠,你不安撫人家,上來就曉得指責,妾也是倒了黴把自已拜托給你,這後半生還如何過啊!嗚嗚嗚~~”
正說著,一股悲慘湧上了心頭,王蔓猛撲入小蘭懷裡失聲痛哭,哭聲中滿滿的滿是悲傷與絕望!
小蘭剛要站起來,卻“哎約!”一聲,臉麵現出了痛苦之色,重新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