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略一沉吟,便向陸仲元拱了拱手:“既然大中正問起,那麼將獻醜了,以下僅為末將一家之言,請斧正!氣之植物,物之動人,故搖擺脾氣,形諸舞詠,照燭三才,暉麗萬有,靈祇待之乃至饗,幽微藉之以昭告,動六合,感鬼神,莫近於詩。
晉陵公主與司馬德文也是如此作想,四隻眼睛裡裝滿了輕視!
麾下五萬精兵,足有與桓玄一決雌雄的氣力,完善的不過是個出身罷了,謝混信賴,憑著衛風的才氣,一旦入士,必致一飛沖天,如許的人,桓玄都拿他無可何如,你司馬德文作為一個無兵無權的藩王,又很較著將被桓玄擠壓。憑甚麼和他較量?
四言,文約意廣,取效風騷,便可多得,每苦文繁而意少,故世罕習,五言居文詞之要,是眾作之有滋味者,故雲會於流俗,豈不以指事造形,窮情寫物,最為詳切?不知大中正覺得然否?”
“哼!”司馬德文倒是冷哼一聲:“陳辭讕言,誰不知五言好過四言?”
司馬德文趕緊謙善道:“大中正過獎了,德文才薄識淺,愧不敢當啊!”
“哎~~”謝混歎了口氣,不自發的望向了謝文麗,昌明以後有二帝的圖讖早已傳的沸沸揚揚,而當明天子司馬德宗無嗣,如不出不測,宮車以後將由司馬德文繼為第二帝!
一向未開聲的陸仲元捋須歎道:“琅琊王年雖未及弱冠,對詩的瞭解卻深切之至,老夫敢斷言,若專誌於詩道,將來的成績必未會遜於公義世侄!”
刷!刷!刷!統統的目光全都轉向了衛風,謝氏諸人與庾氏的獵奇毫不粉飾,王蔓的美目中卻暗含擔憂,畢竟司馬德文搶了先,能講的全講了,除非衛風彆出新義,不然,不成能有賽過司馬德文的機遇,但是這是品詩,不是吟詩,吟詩或許與天賦有關,但品詩的最早決前提是學問賅博,不賅博如何能品?
司馬德文滿臉唏噓,似在為與當時的名流錯肩而過感慨不已,隻不過,眉眼間的得色卻不假粉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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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乃東風春鳥,秋月秋蟬,夏雲暑雨,冬月祁寒,斯四候之感諸詩者,嘉會寄詩以親,離群托詩以怨,至於楚臣去境,漢妾辭宮,或骨橫朔野,或魂逐飛蓬,或負戈外戍,殺氣雄邊,塞客衣單,孀閨淚儘,或士有解佩出朝,一去忘返,女有揚蛾入寵,再盼傾國,凡斯各種,感蕩心靈,非陳詩何故展其義?非長歌何故騁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