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姊夫,令孫恩微微一震,不管如何,盧循老是他的姻親,在孫泰父子被司馬道子誘殺,本身又無後的環境下,實際上盧循已成了他最靠近的人。
孫恩臉麵一沉,不悅道:“欲成大業,豈能瞻前顧後?五成掌控已是兩兩之分,何況有八成掌控?錯過今次,一旦那姓衛的回返,我們再想攻打會稽隻能是癡人說夢!
“姊夫!”盧循虎目含淚,悲呼道:“循與複堂絕非貪生,實不欲您自尋死路啊!您若不信,固然朝這裡來,看循可會躲閃?”
“誒~~”孫恩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那姓衛的用兵如神,會稽安危全繫於他一人身上,他不在,老夫有何懼之?實在老夫不是不明白,憑手上這點兵馬破山陰幾近冇能夠,卻能夠輕鬆破去上虞、餘姚諸城,一來能夠奮發士氣,二來順手劫奪些財賄女子給將士們打打牙祭,最後一點,則是一雪前恥!”
“錚!”的一聲,彷彿憤恚到了極致,孫恩撥出佩劍,猛的指向了盧循!
你二人是否覺得龜縮海島能夠苟延殘喘?哼!那隻是妄圖!如果朝庭不吝人力物力逐分逐寸搜刮,你我即便情願終老孤島亦不成得!老夫情意已定,旬日內,出兵五萬攻打上虞!倘若山陰有機可趁,則揮軍西向,若無懈可擊,乾脆放開手腳大殺一通,也為將士們備些年貨籌辦新年,何況老夫前兩次出兵都在春季,今次一變態規,不顧夏季酷寒,必能使會稽措手不及,你們另有甚麼好擔憂的?”
盧循挺直腰桿,一把扒開衣衿,暴露結實的胸膛麵向孫恩!
“這....”盧徐二人麵麵相覦,他們搞不懂孫恩哪來的信心,北府軍的精銳早已有目共睹,隻要稍有踏錯,全軍數萬人立將墮入萬劫不複之境!
孫恩這話冇頭冇腦,盧徐二人均是一怔,盧循趕快問道:“可知他去了那邊?”
盧循與徐道覆均是深有同感,雙雙現出了煩惱之色,過後他們才探聽到救濟京口的是衛風,而不是臆想中的劉牢之,但是除了徒歎天意弄人,又能如何呢?敗了就是敗了,光陰不成能回返。
孫恩搖點頭道:“去那邊不首要,首要的是,你們不感覺這是我軍擺脫窘境的大好機遇嗎?”
“來來來,快坐下,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孫恩表情不錯,連聲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