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蔓與小蘭互換了個無法的眼神,雙雙歎了口氣,她們的男人夙來膽小包天,富有冒險精力,總喜好惹事生非,但是能如何呢?勸了向來不聽。
劉裕一臉的唏噓,苦笑道:“當日末將已看出彆人纔可貴,是以存了惜材之念,實不相瞞,前一陣子托將軍婉拒輔國將軍提親,便是為了此人,舍妹因拯救之恩,也因人纔可貴,已起意下嫁於他,末將本故意成全,為我北府覓一良將,隻是....算了,不提了,如此人纔不能為我北府所用,可惜啊。
孫無終淺笑著擺了擺手:“誒~~謝甚麼?這是你應得的,你若能成氣候,你我也能夠相互照顧,好了,你歸去沐浴一下,晚間隨老夫列席酒宴!”
固然曾向劉嬌許過會放衛風一馬的信譽,但這時,劉裕必將不能有半分遊移,當即慎重的拱了拱手:“末將曉得,公是公,私是私,末將不至於以私廢公,請將軍放心!”
衛風並不清楚劉裕與孫無終正議論著他,這一刻,他雙目微閉,舒暢的靠在大木桶裡,小蘭與王蔓隻著褻衣,兩雙藕白玉臂,一雙替他捏背,一雙擦洗身材,衛風則與她們講訴著之前的顛末。
難怪短短數日,便能儘掌會稽軍政大權,當真是美意機啊!洞悉民氣,投其所好,覺得晉身之階,古往今來的恭維阿諛之術被此人闡揚到了極致!
“啊?”王蔓一驚,趕緊推拒道:“那如何能夠?讓劉牢之見著妾老是不好,何況,妾也擔憂自已會節製不住情感,如果....衛郎你非要有人伴隨,就帶著小蘭好了,妾在家不會有事的。”
“服從!末將告彆!”劉裕猛一抱拳,大步而去。
衛風放開王蔓,冷哼一聲:“之前在城頭我已說過,我會讓你光亮正大的行走在陽光下,今晚恰是你揭開身份的最好機會,劉牢之何懼之有?彆人在山陰,存亡儘在我手,哼!還怕他反了天?”
孫無終略一沉吟,便道:“他不入北府,實為明智之舉,他在北府乃無根之萍,又出身於越人,一名外人要想出頭談何輕易?即便能得輔國將軍賞識,卻不會有如本日般成績,隻是,老夫不明白,他孤身一人往赴建康,是如何投了義興褚爽?”
若所料不差,他在奉迎王凝之!因為我軍縱兵劫掠財賄女子,又使王凝之與山陰文武在城門口執手相候,王凝之諸人必已心生不滿,而此時,你那好兄弟跳出來,以外軍不得入城為由力壓輔國將軍一籌,王凝之會如何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