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來抱廖秀章,柔聲道,“章兒,你娘和三舅公去談事情,你跟大舅娘在這裡玩好不好?我這裡有飴糖,另有甜瓜,你想吃哪個?”
終究坐累了,餘青閉目安息,一隻沉默不語的廖秀章卻俄然問道,“我們去哪兒?”
任是劉忠慶再好的脾氣,也有些坐不起了,他就說前幾日給劉春花遞信兒,讓她不管如何回家一趟,有要事商討,卻一點複書兒都冇有,當時就感覺有些蹊蹺,這幾年不回家就算了,但是家裡有事兒,總不能避開吧?誰曉得本來他這親妹子的心,早就不在他們家了。
餘青感慨萬分,親孃對她冷冷僻清的,這孃家人倒是至心實意的疼她,酬酢了好久,最後還是上了馬車。
劉忠慶和餘青兩小我一同去了隔壁。
劉忠慶恭敬的應道,“爹,我曉得了。”
小巧閣是做布料,茶葉和糧食買賣的,販子們本能的有靈敏的嗅覺,在客歲罹難之前就囤積了很多的糧食和布匹,但是也是不測,這小巧閣的老闆的孃家牽涉進了朝中大案裡,他非常驚駭,因著這買賣是靠著孃家起來的,最後一點頭籌辦把這裡的財產都賣了,搬到南邊去避一避。
“娘,你們找我。”
童音稚嫩,像是含著糖塊,馬氏奇怪的不可,歡暢的說道,“哎,真是招人疼的孩子。”
她是不是傻的?
劉忠慶冇想到,餘青不但不是要借銀子,竟然要乞貸給他,他卻冇有狂喜,反而問道,“小巧閣要八千兩的銀子,我們家裡砸鍋賣鐵也不過能湊出三千兩,青丫頭,你可拿得出這些?另有你的要求是甚麼?”
清算安妥,就看到穿戴藏青色湖綢短褐的劉忠慶走了出去,他掃了眼屋裡,見氛圍有些壓抑,又見朱氏和屋內幾小我眼睛都紅紅的,明顯是哭過,心中猜想恐怕是和這個外甥女有關,隻是到底是甚麼事情?
一時屋內的人都看著餘青。
劉忠慶忍不住意動,餘青這要求並不過分,並且沉思熟慮的像個熟行,固然她出了將近三分之二的銀子,但畢竟是劉忠慶的人脈,這也要算一份,以是餘青要求一半的貨色,的確就是最得當了。
“去找你爹!”
劉忠慶再去看餘青的神態氣度,目光亮亮,舉止落落風雅,冇有一點的怯場,不像是一個閨閣女子,倒像是行走在外的裡手熟行,他忍不住想著,這孩子到底是甚麼時候變得這般出眾?
而冇有比孩子親爹更加合適的了。
勸了朱氏好久,才讓她同意餘青分開,隻不過看著餘青的目光儘是垂憐和疼惜,餘青想起本身穿越前早就去世的外婆,一時忍不住傷感,上前撒嬌道,“外祖母,隻是不住在這裡,今後必定會常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