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花也在深思著事兒。“我下午冇甚麼事,我去把你姑姑換返來。”
“我家岩哥兒。”揚老頭摸摸他的腦袋,摸摸他的臉,越笑越高興。“胖了。”他緩緩地比劃了兩下。“彷彿見高了。”拉著他的手,殷切的問。“明兒再歸去吧?”衰老的眼裡,充滿著巴望。
揚寶全對著倆兒子道。“去吧去吧,聽你表哥的。”
“你們不消去。”岩哥兒把倆表弟推開。“你們能跟我比啊。”他彎了彎胳膊,暴露健壯的肌肉,笑得一臉對勁。“從速歇著去吧,一會歇好了,麻溜兒的過來,可不能耍懶。”
“三姐,你可彆嘚啵嘚啵了,娘今箇中午整治了好幾個大菜,從速來洗臉清算清算自個。”揚家順盯著小灶上的湯,可著勁兒的咽口水,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李青花把家裡拾掇的妥妥鐺鐺,臨走前,又去公公屋裡看了眼,試著喊了聲。“爹。”
揚老頭樂得像個孩子般,咧著嘴笑。“好好好好好。”
“冇點模樣。”李青花聞聲動靜,朝著兄弟倆各打了一下。“飯菜還冇上桌,急甚麼急,去,擦桌子拿碗筷。”
說了小半個時候,揚老頭累了,揚寶全把老父親揹回屋裡,岩哥兒在中間搭把手。
“冇甚麼。”李青花笑了笑,推著丈夫。“去吧,就照我說的。”
岩哥兒順手拿了個。“孃舅我隨你一道,在家忙風俗了,一歇啊,就渾身不得勁兒。”他說得跟真的似的。
飯後,李青花帶著閨女拾掇碗筷,其他人也冇走,就坐在廚房裡說話。
李青花看著閨女,內心有些難過。三閨女十五歲了,這年紀,普通人家,都會把人拘在家裡,乾些輕省的話,臉皮子捂白些,手腳養細緻點,轉頭提及婚事就更輕易。可家裡的環境,委實是艱钜,兩個兒子受不住力量活,又經不得累,倘若閨女再不幫著點,丈夫一小我那裡撐得住。
“這趟啊,得住好幾天呢。”岩哥兒美滋滋地笑。“家裡的事兒都籌措安妥了,不焦急走。”
“孃舅,舅娘你們說甚麼呢?”不見孃舅出來,岩哥兒有點訥悶,走過來,模糊聽到了點。
昏昏沉沉的揚老頭,漸漸悠悠的展開了眼睛,細細地瞅著兒子,過了會,纔開口。“岩哥兒過來了?”說著,他笑了起來。“聽你媳婦說,岩哥兒過來了,帶了老些東西,我聞著啊,味兒怪香哩。”
媳婦的身子骨也不是特彆好,揚寶全想了想道。“讓三春去,看看村裡有冇有牛車可搭。”大中午的在外頭趕路,太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