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呆在這裡。”
“這三百天,可有人來過?”
味道熟諳的,正如他平常所喜。
暮雨時節,霧靄氤氳靉靆,清風帶著芬芳花香穿穀而過,花枝微顫,滑落一地的露水在熹微晨光中變得班駁。
故彥拍了拍言索的肩膀,“好好乾!”
殊不知神降災害乃為同生,萬物相生相剋,所謂邪不堪正,不過正因邪生。
重淵見他去意已決,隻得從腰間解下一塊玉牌丟給他,“在人界凡事低調,不然仙帝發明你擅自下凡,必定誅之。”
將近一百二十天。
故彥歸於仙界,在其位,倒是不謀其職。仙帝急召,乃因異星出世,若非神降,便為六界災害征象。
至於男主沈書錦早在三十多前就衝破空冥,下山曆練,依托白蓮花的賦性,降妖除魔匡扶公理去了。
“我是去人界,不是去妖界找妖皇送命。”
禦邵湮緊緊抱住他,嗅著他身上久彆的冷香,眼底醞釀的豪情帶著高興和猖獗囊括統統,終究,逗留在那雙淡色柔滑的唇上,化作纏綿低語。
妖行於世,若未大開殺戒,獨獨求見他一人。
劍眉入鬢,雙眸似曜,羽睫蝶翼,紅唇輕抿,扯出一抹詭異的弧度,帶著幾分邪氣,似笑非笑的瞧著他。額間那點硃砂,赤的妖嬈奪目,驚為天人。
“真是好酒。”
“喝酒求的是痛快,豈有淺嘗輒止的事理。”
故彥不覺得意,“妖皇出塔多久了?”
兩岸洞暝深幽望不見底,陡崖峭壁壑岩嶙峋。
樹影稀少,潺潺清溪,瀲灩水色波瀾泛動,輕風拂麵輕柔不冽。
待客不上清茶,卻恰好用溫酒。
養大的男主找不到了,就跟煮熟了的鴨子飛了一樣。
最讓人活力的是,三百年前禦邵湮阿誰小混蛋,竟然冇有實施三月之月回酹隱宮用心修煉!
竟瞎掰。
言索盯著說完話就頭也不回騰雲分開的老祖背影,長歎一口濁氣,認命的提起墨筆,持續措置門中的事件。
桃花樹下的故彥伸了個懶腰,眼中酒意昏黃,神采平增慵懶。瞥向那正玩弄桃花的道袍男人,砸吧砸吧嘴,忍不住回味了一番。
故彥扔了十個銅板在那平話先生麵前的碗裡,搖扭捏擺地離了茶社。
這麼逆天的麵貌,隻要他才氣畫出來有木有!
“我不。”
故彥這才瞥見恍惚的黑影,擱下酒盞,起家朝著琴音走去。繞過屏風,隻見那人紅杉如火,墨發成瀑,苗條玉斧正隨性撥弄著琴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