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萬分糾結的時候,重淵出列,拱手成禮,“臣有事稟。”
“臣領命。”
故彥嘴角微微抽動,他竟然忘了這麼首要的事情,還光亮正大的跑來淩霄殿送命...難怪重淵跟中風一樣看著他直抖不斷。
想起還在仙山等本身歸去的小門徒,故彥認識到這仙界應當是呆不了了。他本就不是歸墟,對仙界冇有歸屬感,隻要跟禦邵湮在一起,那麼去那裡都一樣。
“你這是說我自作自受?”重淵氣急,隻差冇有指著這冇知己的東西破口痛罵,“歸墟,要不是我瞞著上麵,你跟那小魔頭能清閒安閒到現在?真是我瞎了眼!”
故彥瞄了眼仙帝越來越黑的神采,感覺命和黃金比擬,還是命比較首要。
重淵在一旁眼皮直跳,真想疇昔踹他幾腳,好端端的待在仙山就好,要有多想不開纔會來自投坎阱,還氣定神閒的站著!
“......”故彥擦了擦額間的汗,將腰間的木棍推開,抬高聲音道,“說人話,我看不懂唇語。”
仙帝真的是用儘了好脾氣,對他如此膽小妄為的打量眼神竟然也能忍下來,隻褐眸裡碎冰沉浮,讓人不寒而栗。
仙界向來端方森嚴,天條例律麵前固然是男主也不能特彆。沈書錦被分到南天將之列,帶他的人恰是那日被故彥騙下界打暈的甲碌。
仙帝緩緩抬起手,指向故彥的方向,嚴肅的聲聲響起,每一個字都彷彿有千斤重,“歸墟衝破瓶頸,封回侍酒仙君。”
可不跪......
重淵恭敬施禮,低著頭冒死給故彥使眼色。可惜總有那麼個不識相的人不承情,看似將存亡度之身外,實際上就是反應癡鈍。
絕情棄愛,才氣功成名就。七情六慾皆斷,談何輕易?
“重淵,動情的結果,你該是比誰都清楚的。百花仙的位置,已經數百年冇有換過人了,或許也該做些竄改了?”
前麵幾個仙者扭過甚高冷的看了他一眼,彷彿是在警告他不要發作聲音。百花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忿忿小聲道:“彆動。”
“甲祿之事歸墟乃禍首禍首膽小包天,但重淵你包庇放縱亦是難逃其咎。本尊準你二人將功補過,七日內,必須將那魔頭緝捕歸案。不然,本尊難以給六界交代。”
這不都是自個兒作的嗎?!
故彥直對上他的目光,“臣不敢,隻是臣不解,禦邵湮並冇有犯下滔天罪過,為何仙界要對他窮追不捨,趕儘撲滅。”
仙帝不怒自威,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沈書錦正跪在大殿中心受封,藍袍青竹,繡的是剛正不阿之意。固然因為姿式比人矮半個頭,可這氣勢倒是不輸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