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胡蝶聞言,驚奇地轉過甚去,望著站在那位百花山弟子身後的兩人。她的目光落在蓮瑕的臉上,又停駐在沈厭夜的身上。對於他雙目複明,她並不感到訝異,全因沈如夜已經和她說過了統統委曲。
“厭夜,沈蓮……?”
昭夜看在眼裡,挑眉道:“你這麼等閒就信了?就不怕我誆你?”
蓮瑕驚撥出聲音,沈厭夜也一臉不測之色:“莫非妖界和鬼界不是和母親一道的嗎?!”
“感謝你的體貼,但是她冇有傷害百花山的弟子們――她來此,如入無人之境。她雖破了諸弟子們的禁止,卻未曾難堪她們。但是……如你所見的,她開釋了三陰地脈的幽煞暮氣……這些氣味能增加那些幽魂和妖怪們的功力,她大抵已經開端命他們大肆在塵寰興風作浪了。”
“嗬……好。”昭夜點了點頭,然後便透露驚天之言:“存亡鏡散落在鬼界的碎片,就在我的體內。那陸欺霜翻遍了鬼界,卻不知她要找的東西遠在天涯,近在麵前。”
蓮瑕眉頭深鎖,道:“雖說鬼刺反應來的動靜是,百花山冇有傷亡。但是……以陸欺霜現在的行事風格和她的功力,我還是想確認一下……百花山真的冇事嗎?”
“我會的。”沈厭夜說,“禁止她不止能夠挽救大師,亦可挽救她本身。”
“哈,很靠近――我曉得那碎片真正的下落。”昭夜笑了笑,“陸欺霜便將我當作人祭,想要待我因靈力耗儘而死……確是正合我意,因為我曉得律法天君畢竟會為了地脈之事來這裡的。以是……”他收起了冷嘲的神采,目光凝重地望著沈厭夜,“沈天君,隻要你承諾會儘儘力禁止陸欺霜那一係列猖獗的逆天之舉,我就把那片在鬼界的存亡鏡碎片的下落奉告你。”
“甚麼?!”
“蓮瑕兵主,律法天君,久聞大名。我是昭夜,鬼界名義上的閻君,實際上真正的權力都在大司命手裡,畢竟她隨便動脫手指就能搞得我們魂飛魄散了,我天然也隻能當傀儡。”他無法地歎了口氣。但是,他話音一轉,嘲笑道,“隻是,她千算萬算,卻畢竟百密一疏!”
花胡蝶冇有說話,隻是她臉上的神采看起來怠倦非常,她已經再也不想猜想陸欺霜的心機,她向來就冇有猜透過。跟著沈厭夜話音落下,一陣強風吹過,落葉收回沙沙的聲響。玄色的霧氣從四周八方的暗中的角落裡堆積,逐步凝成一小我形。那人穿著富麗,頭戴帝冕,清眉朗目;但是他的神采卻慘白得冇有一點赤色,真真正正如同白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