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秦點點頭,感覺說話有點不便利,就把嘴裡的體溫計拿了出來,誰曉得嚴柏宗卻伸手拿了疇昔,看了看:“得去病院了,都四十度了。”
祁良秦一聽那聲音,騰地坐了起來,睜著含混糊的眼,看著嚴柏宗,嘴裡還噙著體溫計。
燒紅了臉的祁良秦訕訕地笑,老太太說:“躺一晌看看,不可從速去病院。”
他竟然故意要裝敬愛。
“媽說你病了?”
能夠是獨居過的原因,孤身一人在外的時候,如果碰到感冒發熱,老是會格外苦楚,彷彿常日裡也冇甚麼,一旦抱病了,孤傲傷感就排山倒海而來,將他淹冇。他都會找幾個綜藝節目看,一小我躺在床上笑的能流眼淚,甚麼孤傲傷感都忘了。
嚴柏宗很迷惑地看著她,前頭的嚴老太太也悶聲笑了出來:“他是真傻。”
“二哥,你們戰況也太狠惡了吧,”嚴媛說:“你脖子另有胸口上是甚麼?”
也不曉得本身是如何了,祁良秦聽到這句話,內心俄然一顫,暈暈乎乎地抬開端來,眼睛含混著看向嚴柏宗,也不曉得是害臊了,還是發熱燒的,臉上隻是潮紅一片,怔怔地說:“嗯,走不了了。”
春姨和嚴媛都來看他,就連老太太也來了一次,叮囑他吃了藥,老太太走的時候嘴裡還是冇好話:“風吹吹就倒,那裡像個男人。”
至於做甚麼事,天然不明而喻。
他感覺打了這場球以後,大抵很大程度上改進了他在嚴柏宗內心的印象,嚴柏宗對他靠近了很多。
可對方是嚴柏宗啊,他想對嚴柏宗撒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從好久好久之前,遠在另一世,就想對嚴柏宗撒一回嬌了。
中間的嚴媛笑夠了,喘了一口氣,說:“也不怪大哥,大哥估計這輩子還冇有過這麼狠惡的體驗。”
祁良秦隻好點頭,嚴柏宗說:“我去外甲等你。”
語氣帶著點撒嬌的意味。上天可鑒,這是他平生第一次用這麼黏糯的語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