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腿動不了了……”他抬頭看著嚴柏宗。嚴柏宗半個身材都爬了出去:“手給我。”
“你先走,我等會就疇昔。”
“你有受傷麼?”嚴柏宗問祁良秦。
祁良秦大氣都不敢喘,也不敢說話,更不敢轉動,就保持著側躺背對著嚴柏宗的姿式。
“那鬆偉那邊呢?”
“我是來的路上看的氣候,”祁良秦說著拿起手機看了看:“冇信號。”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祁良秦問:“你不跟她們打個電話麼?”
被壓迫的太久了,血液冇法暢通。嚴柏宗非常嚴峻,他怕祁良秦的腿會出事。其實在車裡的時候,他就儘能夠地將身材往上挪一些,但是撐著的姿式太耗體力,還是有大部分時候他都壓在祁良秦的身上。
“還好,血液不暢通的成果,揉一揉就冇事了。”
“你也跟他們要一雙手套啊,”祁良秦抱怨。
祁良秦在睡意昏沉裡,感到嚴柏宗脫了衣服,翻開被子躺了下來。他俄然激靈了一下,頓時復甦,下一刻就被嚴柏宗摟住了腰。
嚴柏宗點點頭,坐著背對著他。嚴柏宗的背很寬,祁良秦謹慎翼翼地將血汙擦去,有些傷口他都不敢觸碰,怕嚴柏宗疼。
“我等你。”
生離死彆過分殘暴,大抵真的要比及最後一刻,嚴柏宗纔會給老太太打阿誰電話。而他不打,也給祁良秦一份但願。隻要這電話不打,他們就離死另有一段間隔。
祁良秦卻呆呆地坐在那邊,冇轉動。
“這裡呢?”
祁良秦就動了動雙腿,看到他的腿扭動,嚴柏宗這才笑了出來,臉上臟臟的,大抵是爬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灰塵見了雨,身上也是臟的很,白襯衫都成黑的了,釦子也掉了一顆,露著胸膛,脖子上有輕微的刮痕。
大夫都來不及管他們三個了,從速從救護車高低來。祁良秦爬起來,跪在地上,拿起藥水說:“我給你上藥。”
送走了熱情大姐,祁良秦把被子放下。外頭雨越下越大了,祁良秦說:“手機上氣候預報說冇雨啊。”
“再等等。”嚴柏宗說。
祁良秦點頭,說:“冇有。”他捶著腿說:“你讓大夫給你措置吧,彆發炎了。”
想到這裡,祁良秦又惴惴不安,展轉反側。
外頭鄙人雨,但是不大。嚴柏宗疇昔幫著救援其彆人,祁良秦扶著車子在那邊活動腿腳。有人過來給了他一身雨衣,說:“這裡不能呆,你們跟我們的車子分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