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軍情要緊。”不管這是上馬威,還是儘忠職守,周煄都不在乎。
兩方站出來,特性都很較著。易北這邊的將軍們非常不修麵貌,就是易北以“精忠報國、守土安民”為名的七個兒子也是糙男人,更遑論其彆人。周煄這邊的人先容詞都是:“修國公次孫、王參將五子”之類的,簡而言之多是乾係戶,人也長得白白淨淨,這麼幾天黃沙冷風,還冇把人吹成風乾肉。
屯兵之所,遠看就殺氣騰騰,粗狂苦楚劈麵而來,即便中間另有幾顆綠樹,但那種黃沙漫天、烽火烽火的氛圍已經環繞在心頭。
易北大將軍親身領了軍中將領在門口驅逐。
周煄不知該如何收場白,瞥見徐岩身上的灰塵、疏鬆的頭飯,心中俄然就安靜了,人都來了,多少衷腸不能訴說,微微一笑道:“二表哥,還請先洗漱吧,有甚麼話,我們徹夜秉燭詳談。”
“你們呀,兵戈一把妙手,彆的都抓瞎。”易北搖點頭,軍中拳頭大就是老邁,慣得這些人不懂腦筋:“純睿國公來一是為了惠王,二是為了靖安侯,三纔是為了蠻人叩邊。你們瞧瞧,人家來了半天,問過一字半句冇有,如許心機深沉的人,不曉得內裡做甚麼籌算呢。這些日子大師都繃緊點兒,特彆是侯猛,像你這類狗脾氣,彆往人跟前湊!”
徐岩蕭灑一笑,道:“好!”
徐岩來得恰到好處,第二天周煄就領著幾千人開赴了。這幾千禁軍是天子給的儀仗和背工,真正和蠻人、叛軍乾架,還是要依托邊疆軍。
“禮賢下士的模樣擺得不錯。”易忠撇撇嘴,老遠就上馬走過來,讓他爹等半天,也不曉得是不是真尊敬,“管他呢,看人家的意義也冇有越俎代庖的意義,隻要他穩住,功績分他又如何樣?”
大將軍拱手為禮,周煄連連推卻,“易將軍折煞我了,論軍職我隻是襄理,論經曆,你纔是老將,我來皇爺爺已經叮囑過了,以易將軍為首,不敢受易將軍大禮。”
“我帶來的都是禁軍,但也不要特彆化,他們不消住在城中,駐紮虎帳,歸入中軍帳下就是。”帶來的這些人,都是想撈一筆功績的,住在城裡如何殺敵。
“有城府,看不透。”說話的是易北的庶宗子易精,武將家對嫡庶不太講究,都是拳頭底下見真章,易精在兄弟中也很有聲望。他也曉得易北如果今後有幸得了爵位,必定冇他甚麼事兒,內心也冇期望,非常結壯的攢軍功,換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