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清楚了,這就去安排。”外管事作揖道。
周煄到的時候,徐子旭在客堂乾坐,茶盞離他老遠,想來養尊處優的徐子旭也喝不慣這廟裡的苦蓮茶。
誠懇說,他之前和恭郡王乾係挺好的,不然以恭郡王“兒子就是老子的財產、兒子不聽老子的就打死”這類觀點,周煄在靈堂上語出不遜的時候,恭郡王早就上家法了。
徐子旭愣了愣,笑道:“真是好辯才,這誹謗計用得妙。”
“等等,現在保護還是張榮領著嗎?”周煄俄然問道。
晚間,徐子旭到恭王府來串門,看著天氣已晚,府中仍舊喧鬨得很,皺眉問道:“如何回事兒?”
“聽出來了,這是諷刺我呢。”
舊事不成追,現在周煄都不敢設想他竟然還和恭郡王有過父慈子孝的時候。
“主子,徐大人來訪。”柳嬤嬤是從徐家出來的,按理說少不得叫一聲大少爺或者舅爺,可徐子旭和恭郡王有染,她在徐氏身邊服侍,怎會對此人有好感。
“有甚麼不好的。”歸正他在靈堂上大鬨一場,已經和恭郡王撕破臉了,現在不趁機搬出來攢點兒名譽,今後墮入王府中,是好是歹都隻能憑恭郡王的知己了。
張榮沉聲應是,昔日聽過很多皇族同室操戈的事情,冇想到真產生在本身跟從的主子身上了,他們做保護的,這類事也聽過很多,心中自有繩尺。
“可貴你還情願叫我一聲孃舅。”徐子旭眼波流轉,獵奇的盯著周煄看。
張榮是個身高八尺的大漢,周煄也冇有玩兒甚麼故作深沉上馬威之類的事情,隻道:“保護戍守這些事我不懂,隻知一次不忠百次不消,你是母親留給我的人,我信你,你也要管妙部下的人,不要給本身丟臉。”
“你瞧不起我?”
哼!徐子旭嘲笑一聲,當初娶徐氏的時候說子嗣要緊,現在已經有四個兒子活著了還娶後妻做甚麼,真當本身是傻子呢!徐子旭斜著眼睛瞅了他一眼,甩袖而走。
西山寺,配房。
含混中柳嬤嬤叫他起床,周煄困頓道:“天亮了?甚麼時候了?”
“還能有假?早被騙著世人的麵兒逼得我點頭,午間就直接去了西山寺,府裡都冇回,現下裡主子們正在清算東西呢,大箱小箱的,能搬的都搬了,除了粗苯傢俱徐氏留下的東西都帶走了。”恭郡王語含諷刺,莫非他還妄圖徐氏那點兒嫁奩不成,眼皮子淺的東西。“哼!有本領這輩子都彆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