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小年紀如何就出遠門,家中親人也捨得。”老大夫等藥童清算藥箱的工夫,隨口問道。
等周煄睡著了,柳涵冷靜往恭郡王的帳篷而去,把周煄的環境和恭郡王彙報清楚。
此次跟著周煄來的是他的另一個長隨柳涵,是柳嬤嬤的長孫,十五六歲的年紀,恰是得用的時候。
周煄穿戴厚厚的馬褲和馬靴,身上也換成了吸汗的棉布,色彩暗淡,非常合適出行穿戴。可還是年紀太小,腳都踩不到馬鐙,好不輕易調度得他能踩住,馬褲又護不住他柔滑的大/腿/內/側皮膚。
“多虧小公子這傷口淺,結痂過後七天擺佈就該脫落了,結痂後有些癢,您忍忍千萬彆抓破了,不然又要反覆一次這個步調。”老大夫捋著鬍子叮囑道。
“嗯。”周煄在床上洗漱好,想下樓去用飯,成果站起來雙腿就軟成麪條,站都站不住。或許人真的是有惰性的,現在如果在野內裡對趕路,周煄就是腿瘸了也要強撐著上馬,現在住進堆棧,周煄感覺本身走來都吃力,叮嚀道:“讓小二把飯菜端出去吧,我在床上吃,對了,你吃過冇?”
等柳涵吃完,去要了熱水過來,周煄退下褲子,解開紗布,血跡乾枯黏在肉上一扯又有新奇的血液冒出來,疼得周正吃牙咧嘴,可不換又不可,他每天都有新奇血液冒出,藥粉都被染透了,不換就有發膿的傷害。
周煄岔著腿,箕坐在地上,再厚的馬褲也經不起持續幾天的急行軍,周煄現在大腿已經全數磨破皮了,敷了傷藥裹了紗布,第二天再次磨破皮,現在走路的時候,周煄就是鴨子一樣擺佈扭捏的。
“少爺,小的已經用過了,您本日醒的晚些,再過一個時候就該用中飯了。”
“老先生有所不知,小子家裡是做走鏢買賣的,家中後輩從小都是這麼過來的,此次也是跟著父親和幾位叔伯出門長見地,冇想到第一次出門就鬨了笑話,傷藥又用完了……唉。”
第二天早上天剛麻麻亮,周煄就被喚醒用飯,在那一刹時周煄乃至想自暴自棄主動要求前麵趕上去了。
“怪不得我們進城的時候守城兵卒的眼神那麼奇特。”周煄睜著眼睛說瞎話道,他進城的時候腦筋裡隻要吃的和床,何曾存眷過兵卒。
用飯洗漱上廁所,前後不過非常鐘,周煄心想,比上輩子軍訓還嚴苛,湖北再不到,他的胃就要歇工了。
“主子,先歇著,我去要熱水。”柳涵道,周煄需求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