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栩被他撞得踉蹌了兩步,差點摔了手裡拿著的香水。他忙把香水放回到事情台上,一隻手抱著埃德的後背,另一隻手摸著他的頭頂,順著他的耳朵和脖頸一下一下的安撫著。
“埃德……”蘇栩有氣有力的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冇用的……空間指導……”
旅店的房間非常小,冇有洗手間,內裡將將能放下一張床和一把椅子,幾近冇有下腳的處所,黑乎乎的水泥空中上冇有鋪瓷磚,踩在上麵有一種黏黏的感受,本來刷成紅色的牆壁上滿是汙漬,上麵鑲嵌著一扇狹小的窗戶,正對著一麵牆,天花板上米黃色的燈罩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房間裡滿盈這一股有些嗆人的發黴的味道,還異化著另一股詭異的味道,蘇栩皺著鼻子辯白了一下,緊跟著就在床下發明瞭一枚用過的避孕套,頓時明白了這股味道的來源,看來這個房間上一次的利用者應當是一對*的情侶。
“彷彿甚麼?”蘇栩詰問道。
蘇栩一頭黑線,冇想到一瓶入門目標的香水還能牽涉出獵犬之間的愛恨情仇,聽起來還挺狗血……當然狗血,配角都是獵犬,還不狗血嗎?
陪著痛哭不止的埃德好好的痛罵了一頓負心漢喬納森和白毛娘炮丹尼爾,蘇栩好不輕易才哄得埃德收了眼淚,這纔拿起桌子上的香水來到大書架前,翻開調香大師的第一頁,謹慎的將“夏夜”倒在冊頁上,直到這一頁完整的被香水浸濕。
蘇栩走到他身邊蹲下,也歪著頭去看這張紙上都寫了甚麼。
埃德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他的嗓子裡收回驚駭的鋒利的嘶聲,無助的繞著蘇栩走來走去,不斷的用濕漉漉的鼻子碰到蘇栩的臉。
他猛地站了起來,兩隻眼睛閃動著敞亮的光芒。
不過蘇栩也冇有精力和時候抉剔房間的衛生前提,他隻是想找一個冇有人打攪的處所罷了。
“你又活過來了嗎,阿栩?”埃德帶著哭聲問道。
紙上隻寫了一句話:“請將瓶口置入鼻腔,用力接收瓶中的液體,直至完整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