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海被惡釣客襲殺一事天下皆知,路玉山這話即是承認了他和惡釣客之間有密切的乾係,更坦承他的盟主之位竟是和雲陽真人勾搭,利用詭計得來。
“盟主說的那裡話?”喬鎮海打斷路玉山的話道:“我初聽小徒說於家弟子不辭而彆,也是吃了一驚。但想想於家受害過深,阿誰倖存的弟子已成驚弓之鳥。假定他留下來看到盟主劍攝群邪的不世風彩,我想他斷不會無助而逃。隻是他這一走,讓老夫空口白牙,說出來的話再也冇有了憑據。”
柴少寧在暗入耳得胡塗起來,莫非喬鎮海公然是被人利誘,和路玉山不是朋友?
喬鎮海本來就感覺路玉山今晚行事大異平常,這時候竟然當著外人的麵泄漏天機。他也是老江湖,如何還不曉得對方擺的是鴻門宴?不由拿眼表示身邊的劉永泰,卻見那寶貝門徒仍然安坐椅中,渾不知已經身陷險境。
喬鎮海一怔,他如何也冇想到,危急麵前不顧統統、起首逃脫的人竟然不是他本身,而是那位武功高絕、氣度端莊的武當掌教!
雲陽真人笑過一氣,問路玉山道:“喝下這杯酒之前,賢弟可否為我引見一人?”
雲陽真人衝喬鎮海奧秘一笑,這才轉頭再問路玉山道:“賢弟可否奉告愚兄,在這聖劍山莊當中,除了賢弟,究竟是誰能具如此功力,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操縱肖霆之手劍斃楊輕雲,令孫少陽等人淪為逃犯?”
路玉山早有防備,後發先至,鬼怪般竄往雲陽真人麵前道:“道友那裡去?窗外何曾有人?你不是想見見擊斃楊輕雲的那位妙手嗎?他也正想和真人你話舊呢!”
喬鎮海聽路玉山講得客氣,忙起家舉杯回敬道:“路盟主言重了,你我兄弟昔日情深,再者那於家弟子哀聲相告,讓人聞之悲傷。喬某身為武林中人,怎也看不慣孫少陽的惡毒手腕,出於一個義字,該當為受害人儘一份心力。”
喬鎮海說著歎了口氣又道:“這兩天一向和盟主在一起,不曉得家中的景象如何?怕是會扳連他們遭人抱怨!”
柴少寧也是直到路玉山和孫少陽交上手,才曉得孫少陽也已經來到在了廳外。
等吃過一口菜,路玉山笑著再次舉杯道:“這杯酒卻要謝喬兄仗義脫手。喬兄一傳聞有人要和我路某做對,當即趕來替聖劍山莊出頭,對路某的厚愛,路某感激不儘。”
路玉山這話一出口,廳外的柴少寧差點驚得叫出聲來,席上的喬鎮海倒是“啊”地一聲低呼,額上頃刻間盜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