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清算好書和文章,關緊流派,拿出一遝厚厚的稿紙,翻開晉江文獻,搜颳起了關於明清兩代經學、春秋學、八股製藝的題目。
趙墨客待信不信,凝眉問他:“那、那人又是甚麼人?他是用心讒諂舍人?可我聽人說,舍人跟少笙在宴會上見過幾次,一貫待他非常關照……”
幸虧沈舉人是個沉穩的人,攔住一群說風就是雨的生員,讓他們先幫趙李二人搬場,臨行時又跟宋時約好,端五節後到縣西雙豸山上的豸山書院舊址共舉文會。
沈舉人也點了點頭,重新解釋了一下:“……那小人行事狂肆無忌,當著我林泉社諸生的麵砸宴搶人,還幾乎傷了幾位同會君子。我與幾位朋友清算好場麵、送吃驚者回家後再去尋他,便晚了一步,追他不著。厥後到李家,聽卜兒說那人是府上家人,我與尚、辛幾位君子都感覺宋大報酬官清正鬆散,不會放縱家人行凶,便勸趙君不成輕信人言、魯莽行事……總算勸得他寫了狀紙上告。”
有錢到特地贖了個行頭來讒諂他,想讓這群墨客暴動,把他們父子趕出縣城的境地。若不是惦記取桓先生教了他幾年的恩典,他都想給這姓桓的套個麻袋打出城去。
他身為本縣帶領的兒子,天然要為群眾大眾排憂解難。他當場奉告沈舉人,李少笙現在已完工良籍,衙門有針對無業男人的精準扶貧打算,能夠幫他安排將來的生存,不必沈舉人一力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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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幾個跟宋時共過宴的墨客卻扒開他,圍上宋時,憤怒地說:“是誰冒舍人的名做的這事?若不是我等與舍人見過幾麵,深知舍人品德端方,不是強擄才子之輩,幾乎就中了那人教唆,隨趙兄衝撞縣衙來了!”
貳心中悒悒,深深歎了口氣。
他也不肯多提桓家的事,隻含混說:“多謝沈公與眾位朋友從中調停,使我不至於揹負惡名。那人已經走了,我不肯背後說彆人是非,本日之事俱算是宋某轟動了諸位,他日我請各位君子到城外喝酒賞景可好?”
正式測驗時倒是以《左傳》為主,《胡氏傳》為輔,乃至《春秋》本經義都考得未幾,今後專攻《左傳》的話性價比更高。
大鄭朝的科舉同於明製,不考應製詩,第一天考經義、第二天考刑律和小論,第三天考五道策題目。端莊課本就是《四書》《春秋》《左傳》《大鄭律》《資治通鑒綱領》這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