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這些文人倒是對治水稻病害的良藥比歸去傳信,在聖上麵前得好處的興趣更強,商討一陣才選出了員外郎周博,與管事寺人張公公回京報信。
他一手捋著宋時腦後的頭髮,笑問道:“當年我們在武平時,你一個少年童生代父親辦理衙門,撫民理政,建那些工廠……展露的才具實在比本日的宋三元做出這些事更令人驚奇。我卻從冇想過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你猜是為甚麼?”
內官們滿麵堆笑,“皇親”二字不離口, 不待宣旨便將聖上的態度都傳達出來。
宋桓二人聽他們說話都聽得口乾舌燥,好輕易見欽差們豪情退去, 趕緊承諾道:“正該如此。院裡已經遣人預備下香案了,我們先請出聖旨,接旨以後再觀光。”
就是因為科舉不考!
桓淩要笑又不敢笑出來,怕貳心傷得更短長,忙把他的臉按到本身胸前,在他看不到處暴露滿麵寵溺的笑容。
這麼藐小的,在顯微鏡下都微若無物的東西,竟能形成連片水稻生出黑斑,莖葉枯萎,不結穀實……
起碼得超越個五百年汗青過程吧?
想不到穿越五百多年,換了一個王朝,蒸汽列車還是必定了要叫火車。
禮官們也不嫌內官奉承, 一樣滿心崇敬地誇他們“成天下之誌”“救萬民饑餒”,恨不得直接吐出一篇花團錦簇的頌文。
兩人劈麵給欽差們做了一遍井岡黴素抗菌嘗試,重新到尾拍下照片,讓他們親眼看著井岡黴素如何禁止紋枯病菌。
當年王陽明的心學為甚麼最後仍敗於程朱理學,冇能成為國粹?
這纔是真正竄改這群門生出息,乃至竄改他們桓宋理學職位的大事。
一旁衝動的門生們叫他點醒,又哭又笑地來謝皇恩、師恩,半晌纔將清算美意緒。此時吉安府已排下宴席,唐知府同府中眾官員作陪,筵請這幾位傳旨天使,並與兩位侯爺和他們門生道賀。
來觀光的天使又是震驚又是厭恨,不由離培養皿遠了幾步,不肯多看。
京裡來的天使們趕到吉安府援助的“桓宋理學嘗試室”時, 最早一批放線菌菌種纔剛從砂土管移種到斜麵培養基上。
他們倒不在乎宋時和桓淩如何如此精準地配出培養基,定時接種菌,節製溫度的,隻叫人細細記下嘗試過程,拍了和這些井岡黴素的合照。
眾官初到時僅浮光掠影地一瞥,看了看嘗試室的台子和人罷了,這回倒是被宋院長請進菌種儲存室,桓院士親身拿出菌種,劈麵嘗試講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