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們不但在外頭經了風雨, 也見地了百姓痛苦,更看著宋時如何一步步教會百姓改進耕織之法,興工廠、建黌舍、打掃文盲……京裡與漢中處所固然分歧, 但為上位者珍惜百姓之心倒是一樣的。
隻是他們在漢中相依為命多年,兩位舅兄將來要分開了,他卻不知要花多少工夫才氣風俗。
魏王雖冇撈上個“亞獻”的機遇,但能隨父皇祭泰山,身份天然比眾皇子高出一層。他想到這一點,便也和本身祭了六合普通地欣喜,對著祭台歎道:“見泰山之高,方知己身纖細。大丈夫故當攀泰山頂,對六合暢舒己懷,得一覽眾山小……”
十仲春車隊行至泰山,天子便先暫住在山下行宮。魏王體恤父皇身材不好,便主動請命監修“封祀壇”“登封壇”,將從京裡帶來的五色土鋪飾於壇中裝潢。
他父皇笑道:“吾兒這是說甚麼話。當日朕將經濟園交予你,正因你脾氣沉穩安妥,雅好讀書,朕覺得你愛管這些利用宋學士新悟得的化學、物理等理學的‘產業’。京裡不是處所上,不指著這座皇家建的園子哺育百姓,隻消你管著它,能懂些用物、用人之道足矣。”
可現在他大哥當了太子,既馳名份、又有聖寵,他卻連聲抱怨也不敢有,還要經心籌劃大哥的立儲大典。而他惦記了這麼多年的宋三元還京後就做了太子的少詹士,每日出入東宮給他大哥做講筵,卻連與他一起聊聊如何做好經濟園的工夫都冇有。
魏王身在禮部,這些東西當初他還幫著籌辦過,不過當時覺得跟去的不知是哪個弟弟,配的東西便不敷好。他也不敢公開再往上添用器,以免在父皇麵前留下驕奢印象,隻讓王妃清算本身平常用的衣料、杯盤、爐、炭之類,陪侍父皇出京。
不久宮中便傳出聖旨:聖大將帶魏王去泰山封禪,依唐時舊製,十月解纜,京中留太子鄭惠監國。一應奏摺由太子預批,緊急地再送入山東禦筆親批。
他就靠著聯襟宋時的本領重又入了父皇的眼,奪了朝臣的心。他外祖商家與妻族李家見此勢頭便都改投大皇兄,將本身這個被他們拱到奪嫡之位上的人扔在空中,上不得下不得。
他又擔憂又委曲,與家人訴說煩惱,他那些妃妾也是不曉得政務的,隻想著如何多往宮中走動,交好新太子妃。連他母妃也彷彿認了命,近平常往貴妃宮中走動,說是要替他多與長兄聯絡豪情,將來纔好讓他做個留京辦差的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