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飽讀經史,也隻聽過《後漢書・張堪傳》中有“麥穗兩岐”的說法,這個“數岐”能“數”到幾去?
這也是吉祥!
禮部差使固然清貴,但他進禮部以來也不做隻主持了一場選後和魏王的婚禮, 本年又不是秋試春闈之年, 顯不出他的才調――便有甲乙科試,也是首輔、侍郎主持, 他這辦差皇子約摸連掛名都撈不著。
齊王本來覺得這回求不來甚麼了,不想這幾句話竟說進父皇心中,又能得顧恤,心中大喜,趕緊謝過皇恩,連聲包管要用心做好此事,更籌劃好大婚之事。
麥穗……幾岐?
重新看到底,竟冇有一本上隻生著兩穗,難怪王總管方纔要說是“麥穗數岐”,雖不是一莖上並結著兩穗,可憑這結穗的數量,不是正可稱作“數岐”
而他大哥現在手握九邊大權, 巡查過一回邊務, 有實權馳名譽;三弟又得主持經濟園這得聖心的實務, 將來若真如宋時在漢中所行普通……縱比不上漢中, 非常裡得他個五六分, 便足以給他臉上塗金了。
細數其穗,倒是起碼有一本三穗,乃至一本五穗。
這類稻麥輪收的耕耘法耗損地盤肥力,如果肥料跟不上,再種的麥稻就輕易抱病,收成還不及一年一季的好。
新泰帝笑問:“那你方纔在殿前與你三弟說說話,可傳聞朕已安排他主持此事了?”
商侍郎放下思路,回眸看到魏王臉上仍有幾分勉強之色,心下微微感慨,又耐煩地勸了他一陣。
魏王鬱鬱不高山施禮辭職, 卻不知齊王比他更不平。
世人提及拜彆,都是一陣陣心傷不捨,乃至要開個文會,曲水流觴、調絲弄弦、才子侍酒,記念他們從漢中學成而歸。
若新皇後始終不能有孕,那又是另一番說法了。
這一茬晚稻插下去,不等新麥播種,漢中學院初級研討生班的公派研修生們就要回朝辦事了。
商侍郎悄悄點頭,為他分解道:“殿下的動機倒是拘束在都城了,聖上之意,是要將此國之利推行天下。”
魏王微微皺眉:“我也曾翻看過,隻記取此中說是‘厚工商能夠利農’,不過漢中府特產殊異的肥料,其稼穡之利全憑磷肥,這京中何來磷肥……”
當然傳聞了,還傳聞他不肯意做呢!
以當今的年紀,還足以再有嫡子。若真有嫡長出世,那三皇子便不必再想儲位之爭,不若用心碎務,做個與人無礙的賢王。
新泰帝微微點頭:“建經濟園一事,朕已交代你弟弟做,哪有做兄長的反為部屬,幫手兄弟的事理。此事待朕再作考慮,你先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