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遼東也有這些肥就好了,按著宋先生教的體例施分蘖肥,就能種出一株多穗的嘉禾來。

那勸諫聖上再立新後的宋時小兒也得聖上庇護,明裡遭貶,暗中倒是將他送到周王手上。

齊王少年心性, 一味顧念兄弟情深,不忍傷害大皇子, 但是皇權之前, 卻容不下他的赤子心。

他們在居庸關時還穿戴剪裁合體的玄色毛呢大衣和羊皮快靴,過了山海關,桓淩便催著周王換了綠色的軍大衣,靴子裡也墊上了狐皮墊子。到得遼東鎮四周,也才過十月不久,就得穿上裡側貼毛的大衣了。

若周王車駕不慎受損,在北風中多凍一陣子,又當如何?

軍大衣隻是色彩差些,保暖卻短長,身前麵開氣兒,騎馬時隻消解開下襬兩個釦子便不礙事,雙腿在頓時邁上邁下地非常便利;走路時棉衣下襬又垂順地裹在身上,也不怕風灌進衣裳,凍傷腿腳。

兩軍交兵、兵器比武時,刀槍若握得不穩,命就要冇了。

平常自不能穿,但不練習的日子不就能穿了嗎?且這衣裳裡頭另有種線織、毛織的內襯,穿在裡頭也冇人看得見。

他們不但不擺出王府親兵、都城後輩的風騷氣度來誇耀,反而直接拱出了隨行的王府管事,帶著本地軍士的體貼先容道:“我們身上穿的保暖衣裳都是漢中府便宜的,所用不過棉線、羊毛,都是邊關常見的衣料製的。周王殿下體恤邊軍在苦寒之地戍守,衣裳單寒,特地帶了裁縫、匠人,也教你們邊軍做些禦寒的服飾。”

周王親衛雖是從京裡挑來的世襲軍官後輩,但這一起上也動過槍、剿過匪,提及陣上拚殺之事也不露怯。遼東這些真正久經曆練的兵士固然看得出他們稚嫩,但為了他們的身份和周王珍惜兵士之情,也肯捧著他們,同他們講些昔日冒大雪戰役的故事。

兵士們因要見本地官兵,穿得正式,最外一層都是肥大豐富、下係小裙子似的大紅棉甲和肩甲、護心鏡、護腰等甲骨,外係大紅呢子披風。那些文臣穿戴鑲有亮光銅釦,有肩章、袖章裝潢的草綠色軍大衣,襯出一副英姿颯爽的氣度,竟似比這些兵士另有兵士氣度似的。

他生的皇孫再好,若沉痾纏身,甚或身負殘疾,聖上也不成能越子而傳孫。更何況國賴長君,鄭氏皇族向來壽促,幾代先皇都未能到知天命之年,便是有再多的小皇孫,又豈能超出已立妃的成年皇子?

魏國公家中世代為將,撻伐多年,脾氣果毅。既有了這動機,便即召親信往遼東一行,預備在周王回程時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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