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寬和,妾室和婉,倒也是個安穩敦睦的王府模樣了。

這是周王自幼受的教誨,不必聖上多加點撥,心中自明,低歎一聲:“兒臣也有私心……”

說罷這些,又向天子請旨:“桓氏有身孕,王府中事件龐大,恐怕有力打理,兒臣想留下李氏奉侍王妃,隻帶王氏出關。”

殿前寺人總管一甩拂塵,高呼:“宣右僉都禦史桓淩上殿!”

滿朝彷彿都已健忘了即將出京的周王,都在較量著哪位皇妃更合適入主中宮,惟禮部還按部就班地安排著周王納妾之禮,將王氏、李氏同一天送進王府。

馬家之罪明顯白白擺在那邊,貪害的是他鄭氏的江山和百姓,不管哪個禦史、哪名朝臣得知,都有彈劾查處之責。桓淩雖是天家姻眷,唯其不將本身當作姻眷,隻為國事而爭,這份純臣之心纔可貴。

他比周王隻差在晚生了幾年,不是皇宗子。可週王也隻是庶宗子,隻要國中有嫡子在,庶長就不能繼位。

德妃與容妃固然親身挑了可心的媳婦, 見得聖上指婚,卻也有些意難平。

周王想起本身初選皇妃時,想學太・祖與慈聖太後般“平生一代一雙人”的表情,再看看現在與元娘恍若君臣相敬,又添了兩名妾室在府,也隻能長歎一聲。

周王主理的選秀, 畢竟也選到了他身上。

新泰帝點點頭,又叮嚀愛子:“朕已命人在漢中安排了王府,你們先安設下來再緩緩而行。現在兵部右侍郎楊榮正巡撫陝西,到那邊他自會驅逐我兒,你多聽二卿之言,不成率性。”

那天朝上因有宋三元力證桓家明淨,馬氏彈劾不成,竟派人去福建尋他的錯處。那去了福建的人搜不到桓淩貪贓枉法的證據,竟把他到汀州府就任時未曾先去汀州,而是在武平救災一事當作罪行留下;還以自家所行之事誣人,給他編造個在福建舉試中作弊,才令宋時得體味元的故事。

他這些小動機無人曉得,但有一句話說得極準――周王出京,他就是朝中獨一的皇子,也是朝中權勢最薄弱的皇子。比擬之下,魏王母家雖有位曆任三朝的閣老,卻已病逝,朝中弟後輩子又都是文人,起起落落,比不得他們這些勳戚百結百年,權勢深厚。

德妃早為愛子齊王忠選定了魏國公嫡女王氏為正妃,容妃為魏王恕精挑細選了三輔李勉的侄孫女李氏為正妃。周王雖未參與選妃, 卻由聖上親賜下了禮部右侍郎王士嘉之孫王氏與左僉都禦史李鬱之女李氏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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