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花花眼尖,最早看到她爹,歡暢得不得了,“爹快來,娘插花,送給哥哥的。”
以往聞九霄的衣裳多是玄色,做一身,玄色;做兩身,還是玄色;這一季,玄色;下一季,還是玄色……
如許的事情花花最樂意乾了,屁顛屁顛地就去了。
“三爺也感覺好吧,花花,送你哥哥房裡去。他一醒來就能看到,指定歡暢。”餘枝把花瓶遞給閨女。
明顯此人不動聲色,可不知為甚麼,餘枝卻從這短短的話入耳出了雀躍,忍不住又道:“鄉試考完了,很快就該放榜了,讀書人都愛穿青衫,要不給你也做一身這個色彩的?”
真不是餘枝對他不上心,實在是……玄色的衣裳能做出花嗎?
哦,也不滿是。聞九霄的官袍不是玄色的。當初他任大理寺少卿時,官袍是深紅色的。外放山雲縣做縣令時,官袍是綠色的。現在官居二品,官袍是紫色的。
聞九霄很心動,嘴上卻道:“我這年紀穿戴是不是顯輕浮?”
餘枝本是順手一插,見他如許問,心中一動,道:“這叫‘獨占鼇頭’。”再冇有比這更好的意頭了。
腰身?腰身如何了?哦,懂了!
餘枝摸索著道:“要不給你做身紅色?你穿這個色彩最出挑。”天也入秋了,滿山的楓葉要紅了,應個景。
“行,那就給你也做一身。不,兩身,你和舟舟一人兩身青衫。三爺耐久習武,身材一點都冇發福,寬肩窄腰,你個頭比咱兒子還高些,穿出來必定比他都雅。”餘枝用力誇,昧著知己誇,“到時來報喜的諸人看到你和咱兒子站在一起,指不定就覺得是兄弟倆呢。”
好一幅其樂融融的畫麵。
聞九霄回身就走,回到府裡,宗子已經歇息了。餘枝在插花,手裡拿著剪刀修剪花枝。壯壯坐在中間幫著遞花,目光盯在花堆上,眼神沉寂,好似在思考挑那一枝花好呢?
眼神差成如許,難怪升不上去。
“要那種顯腰身的是吧?”餘枝恍然大悟。
聞九霄麵上矜持著微微點頭,就是那種,顯得腰身勁瘦,人也顯得特彆年青……哦,年青……聞九霄又彌補了一句,“色彩光鮮些。”
“三爺如何返來晚了?”
真不曉得朝廷如何想的,如何會有綠色的官袍?還綠得深淺分歧,層次不一。
以往她說這話的時候,聞九霄都是回絕。這回她也風俗性地等著聞九霄回絕,卻聽他道:“也好!”
他明來歲富力強,如何和“老”沾邊?那幾個官差甚麼眼神,竟然會以為他和餘小枝是老夫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