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直接從公中賬上拿銀子,去尋匠人,去采買東西,七八天就裝了十來車。匠人是真不好尋,管事跑了一個月,也才找到兩個情願去山雲縣的。
侯夫人啞然,想了想,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多多地使銀子,我就不信找不到情願去的匠人。”
武安侯仍舊不樂意,“我忙得很,可冇空給他尋匠人。隻要老三有本事,冇有家裡的幫忙他還是能做出政績,讓他放心在外頭好好乾吧。”這個兒子他約莫是希冀不是了。
想到這,她白了武安侯一眼,“既然如許你還不幫幫兒子?變更不了……老三不是說那邊太窮,他缺人手用嗎?那你就給他送些銀子疇昔,再從府裡抽調些主子,一塊送南邊去。”
侯夫人信賴了,對兒子的野心,她是模糊發覺到的,隻是冇想到老三竟然想著入閣。如果家裡真出了一名內閣大臣,那候府在京裡可就能橫著走了。
聞九霄交代管事了,精鹽的事保密,隻侯夫人一小我曉得就行了。
一甩袖子,這回他是真走了。
聞九霄懂她的意義,不就是說你娘如何對你這麼好了?聞九霄也冇想到啊,他娘不但送了匠人和東西,還給他捎來一萬兩銀子,此中五千兩是從公中賬上抽的,彆的五千兩是孃的私房。
“我上哪給他尋匠人去?”婦道人家,想題目就是簡樸,“就算尋到了,千裡迢迢,人家能情願去?”
“哪有那麼簡樸?銀子也就罷了,人手……你兒子要的是匠人,府裡的主子疇昔無能甚麼?”武安侯氣呼呼隧道。
“說甚麼?”武安侯沉著臉,自打老三臨走時跟他說的那話,他提著的心就冇有放下過,平時要麼在羽林衛所,要麼在府裡,連應酬都不出去了,要多低調有多低調,恐怕那裡礙了皇上的眼。
“真的?”
侯夫人感覺本身很無辜,“他要匠人你就給他送匠人疇昔唄。”
阿誰小兔崽子隻說射了安樂公主一箭,也冇說射哪了,害得他……老三這個膽小包天的,本身作死也就罷了,還扳連一大師子,該死被皇上貶到天涯去。
侯夫人也冇耐煩再等了,兩個就兩個吧,派了管事往山雲縣送東西。
餘枝看了婆婆的信,又看到婆婆給送了這麼多東西,都是當用的,竟然另有兩個匠人。巧了,此中一個就是會燒磚的。
一甩袖子他就想走,被侯夫人拽住了,“侯爺甚麼意義?你不管老三了?皇上點了他這個差事,也不是他本身想去的,聽侯爺的話,是老三做了甚麼?”她盯著武安侯的臉,抓他胳膊的手忍不住用力,“侯爺,您跟妾身說實話,是不是老三做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