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蠢貨是真傻,還是裝傻?她給的是通房,是姨娘,不是淺顯的乾活兒丫環。
如此過了三天,紅袖忍不下去了。她們是來給三爺做姨孃的,不是來給三少夫人捏肩捶腿的。三少夫人清楚就是把她們當淺顯丫環待,從早到晚都把她們拘在跟前,各種教唆。就算是不捏肩捶腿了,也讓她倆站在一邊,一個念話本子,一個捧著果盤。
侯夫人……
“不,不敢!兒媳不敢!”餘枝又急又慌,話都說倒黴索了,憋了好半天賦憋出一句,“是三爺不肯意。”
餘枝卻冇放在心上,慢條斯理地起家,“行了,該忙甚麼忙甚麼去吧。母親想我了,我疇昔陪她白叟家說說話。”還特地點了紅袖和添香跟著。
“如何就不可了,你敢違逆?”侯夫人肝火上升,冷冷瞪著餘枝。
“曉得呀!”餘枝一臉莫名,“您說了,是服侍兒媳跟三爺的。可三爺不要,可不就全便宜兒媳了嗎?”
但是抱負很飽滿,實際卻給了她倆當頭一棒。三爺的麵冇見著,她們奉侍三少夫人倒累個半死。好不輕易三爺返來了,卻底子不拿正眼看她們,也不要她們奉侍。
那種糟心的感受又來了。
“說!”侯夫人的話似從牙縫擠出來一樣。
紅袖和添香心中忿忿不平,三少夫人太不賢能了,她們是侯夫人給三爺的人,她如此善妒,冇有容人之量,公然出身高攀是粗鄙。
餘枝擺擺手,“隨她們去。”
終究把這句話說出來了,餘枝鬆了一口氣,“母親,非是兒媳不肯,而是三爺不樂意。他……”她麵帶難色。
侯夫人……
畢竟機遇已經給了,如何挑選看小我,良言難勸該死的鬼,誰也承擔不了誰的人生。
“還是母親會調教人,紅袖和添香可真是個可兒兒,這才幾天,兒媳就不大能分開她們了。母親您待兒媳真好!您真是個好婆婆!”
“啊,這,兒媳聽到了。”餘枝像纔回過神來似的,內心很遺憾,這就圖窮匕現了嗎?她覺得婆婆還會多繞倆彎呢。麵上卻很焦急。“母親,這,這不可!”
因而,兩人找了個歸去看老子孃的藉口告了假,實則是歸去告狀呢。
侯夫人有些不喜,“老三家的,你聽到了嗎?”
侯夫人……
“是呀!哦,還端茶倒水,奉侍兒媳用飯。不愧是母親院子裡出去的人,太無能了,甚麼都會。兒媳可算是曉得貴婦人如何當了。”餘枝一臉高興。
老三如果個能勸的,她還會找她嗎?
紅袖當場就急了,剛要分辯她倆是侯夫人給三爺的人,添香悄悄地拽住了她,對她悄悄地搖了下頭。好吧,初來乍到,得伏低做小,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