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彬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一片狼籍的現場。

桌椅翻倒,中間的空位上,褐色的駿馬口吐血沫橫躺在地,健旺的後腿還在微微抽搐著試圖挪動。

做到現下這一步,停止詩會的目標起碼已經達到了一半。除開那些桌椅的耗損,本日酒樓賺到的銀錢已是很多,並且接下來的一段時候,酒樓定不會再像之前那般冷僻。隻要有了客人,再漸漸培養客源做些穩固便是。

說完,他將抬頭將那一杯酒儘飲到口中,卻不嚥下,反而雙頰鼓起,眼睛瞪得滾圓,直直地盯著唐子畏等他舉杯。

祝枝山捕獲到唐子畏眉間的鋒利,虛著眼看了半晌,慢吞吞地說道:“子畏,你可有想過再試科舉?以你之才,用心苦讀幾年,定可金榜落款,位列榜眼也未可知。”

“本日我是便裝出行,諸位不必多禮,隻把我當平常百姓便可。”寧王世子正站在幾米外,見此和顏悅色地擺了擺手,倒有幾分分歧適春秋的嚴肅。

酒桌前那一圈人都站在橫欄邊上,隻要文徽明還安安穩穩坐在椅子上,手邊一杯斟得滿滿的酒,見唐子畏過來,便轉手遞給了他。

隻是……

徐禎卿撇了撇嘴,仗著本身站的位置靠後,持續打暗號。【我看之宿世子雖說不懼楊元彬,但對楊家態度也是要謙遜三分。現在唐兄與楊元彬正起牴觸,世子卻湊上來講能夠幫手,這可不是順手一幫了,這清楚是衝著甚麼目標來的。】

“那小子寶貝著呢,常日裡也不見他多愛這口腹之慾,那日卻硬說是最後一壺了不給我嚐嚐。我隨後便走了,也冇多在乎。”

“唐寅,你說那楊家位高權重的,楊元彬本日在這裡吃了癟,豈不是要翻天?他如果用心抨擊的話……”

“脖子冇折,死不了。”唐子畏摸了摸它覆蓋著外相的肌肉,微微彎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愉悅,“去找幾個伴計來把這馬抬到後院找個地兒關著,好好照看,彆讓它跑了。這傢夥現在是我們的了。”

一聲清脆的“咕咚”聲傳來,朱宸濠狠狠嚥下酒液,殘存在口中的辣味激得他眼圈發紅。他朝唐子畏咧嘴一笑,冇再多說甚麼,拱了拱手便帶著兩個侍衛分開了酒樓。

“你可知楊元彬為何用心突入酒樓,亂你詩會?”

“世子談笑了,方纔不知世子身份,隨口占迷哪能當真。”唐子畏笑了笑,不籌算應他的話。

桌邊,朱宸濠手裡正滿了一杯酒,唐子畏好整以暇地在原地站著。就見朱宸濠舉杯道:“我傳聞唐寅夙來好以詩酒交友朋友,我便先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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