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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芳的酒香異化著少女身上淡淡的體香,輕巧又濃厚地在氛圍中交叉滿盈著,撲入蕭確的鼻中。陌生的熱流上襲又下湧,讓他的滿身生硬了一下。

那人放低了聲音,姿勢恭敬卻不容回絕:“公主,多數督正在恭候,請隨小的過來。”

等獻藝的女子一舞結束,靈初才眨了眨一向聚精會神地睜著的眼睛,將視野從她的身上挪開。

但是她轉過身去,剛纔還在那邊跟朋友敘話的謝無憂卻不見人影了,倒是跟在她身邊的一個侍女倉促走上前來,向靈初行了一禮,神采抱愧隧道:“公主恕罪,我家女郎方纔接到家中動靜,說是夫人身材不適。女郎心中擔憂,便先歸去了,冇能向公主辭職,還望公主意諒。”

靈月朔口氣喝完,將杯盞遞給他,低著頭在榻邊坐著,腳後跟無認識地踢著床榻,一下一下的,收回輕微的聲響,看模樣酒還冇醒。

蕭確再次垂目,看著她微醺時泛著淡淡紅暈的臉頰,澄徹靈透的眼眸緊閉,纖長精密的眼睫在燭光下根根清楚,於眼瞼處投下一層淺淡的影。

那是一個男人正在頌詩,話音剛落,一樓廳堂裡當即就有人大聲喝采。

靈初內心格登一下,抬手將儺麵揭下來。琉璃一樣的眼睛睜圓了,看看侍女,又看看手裡的儺婆麵具。

他閉著眼,感受破裂的時空在一室的沉寂中吼怒而來,帶著三年前絕壁之畔的獵獵風聲和砭骨寒意,感受冷芒閃動的冰冷匕首再一次刺入本身的心臟,那種鮮血淋漓的痛在他的幻象中與麵前的統統印證、重合。

靈初頭上戴著冪籬,素白的輕紗從頂部一向垂到頸下,遮住了頭臉及上半身,風吹過的時候紗幔悄悄飛舞。

蕭確的心境垂垂平複,他看著依偎在本身身上的靈初,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的模樣,他摸索著叫她一聲:“公主?”

靈初感覺這一整天都很邪門,蕭確為甚麼會俄然呈現在這裡?她不想去,但麵前此人明顯是不會放她走的。想了一想,還是跟著那人向前走去。

她感受蕭確重新在本身身邊坐下,一隻胳膊伸了過來,摟住了她的腰。靈初又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裡。

更多的倒是嬌憨,可貴一見的小女兒神態,蕭確忍不住笑了一下。

“靈靈?”蕭確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叫她,看她睜眼又閉眼的敬愛模樣,忍不住玩弄。

靈初嗓子有點乾,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我渴了,去倒水。”

靈初假裝不解的模樣,隔著帷紗看向那人:“我彷彿不熟諳你,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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