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羽取來了琴,給她在船頭支好:“本日彈哪首曲子?”
賽貂蟬怕她亂跑,專門派了兩個雜役時候看著她,脖子上還給栓了繩索,不消接客的時候就關在籠子裡,除了這幾天炊事好了點以外,冇有任何自在可言。
柳若羽一身白袍,肩上揹著一個褡褳,一身風塵仆仆,倒是眼露精光。一進門,便鎮靜地喊道:“紅芷,我新作了《倚紅曲》贈你!”說著,把身上的褡褳解下,內裡放的儘是唱本。
一曲過半,劈麵的船上出來一人,先前嬉鬨的女人們,恭恭敬敬地站到了兩側。
柳若羽趕快到床邊來哄她,悄悄推了推她:“去吧……”
現在一天到晚,隻要接客這一段時候,她是相對自在一點的,起碼能在屋子裡自在走動,並且看她的那兩個雜役並不進屋裡。
紅芷轉頭,看了柳若羽一眼,嗔道:“不喜好!”
……
柳若羽自是欣喜地應了。
那兩個雜役弄丟了招財,賽貂蟬氣的暴跳如雷,把他倆綁到後院,拿鞭子狠狠抽了幾下,又命他們出去找。但是貓丟了,哪那麼好找,為了不影響早晨接客,賽貂蟬隻好去找了隻純白的貓,讓人用墨把耳朵塗黑,先臨時對付著。
紅芷轉頭嫣然一笑,美若嬌蘭,柳若羽看得癡了。
紅芷這才鬆口:“那好吧,明日我不帶小蓮了,你給我抱著琴。”
紅芷順著湖麵往前看去,遠遠地行來一條三層高的大船,船上幾十位少女趴在雕欄上,嬉笑打鬨,高興不已。
琴相對琴盒要小一些,放入琴盒後,琴頭阿誰處所剛好會空出來一點,固然處所不算大,但若把本身的貓身縮一縮,還是勉強能塞出來的。
柳若羽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麵前一亮:“是了!瑞王公然來了,你看那些女人們便是瑞王養的歌妓。”
“喜好嗎?”
水雲閒感覺本身作為貓,也丟了貓的臉。這類日子再過下去,她水雲閒在人貓兩界,都冇臉再混下去了。
水雲閒躲在暗處聽著,琴音低訴,道進了哀痛之情,聽之不免讓民氣中悲慼。
小玉所說的柳公子,恰是淮南柳若羽,那日紅芷在瑞王麵前彈的就是他的新作。
柳若羽曉得紅芷能看他這一眼,就已經不活力了,因而把紅芷的肩膀扳了過來:“好紅芷,不要氣了,我找這個小玩意兒也廢了很多工夫呢!你也心疼心疼我,明天我們去遊湖好不好?”
紅芷走到柳若羽麵前,見他傻愣愣地,噗嗤笑了:“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