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應了一聲,謹慎接過招財,小丫環怕被賽貂蟬吵架,恐怕懷裡的招財亂跑,緊緊地摟著。
小紅說完,怕嫖客不歡暢,忙又千嬌百媚地補上了一句:“一隻貓罷了, 有甚麼好摸的。莫非我還比不過一隻貓嗎?”
樓內各色喧嘩之聲一下子靜了下來,人們紛繁立足往二樓東一間屋子看去。
樓下嫖客們都勾直了脖子想要一睹花魁貌美之姿,直到梗得脖子發痛,也隻能於紅紗飛舞間窺見一絲紅顏,餘下的隻能靠設想來補足。
他身後走出來一個精瘦的人,讚歎道:“旁的臨時不提,這紅芷女人但是十大花魁之首,能請到紅芷女人出台,那可不是普通人物啊!”
怡情樓前後幾條街都是做青樓買賣的,紫紗軟轎緩緩地在街上走著,小玉和小蓮手裡提著帶有“怡”字的紅燈籠,跟著肩輿往前走著,街邊擺佈樓上樓下的人都曉得,這肩輿裡坐著的恰是怡紅院的花魁――紅芷女人,湊熱烈出來看的人自是很多。
水雲閒隻不過是,在一個分離後煩躁不堪的夜早晨了樓頂,指著天罵了一句:“你是不是眼瞎!每天給我找的甚麼爛桃花!”罵完以後,眼一黑,就成了現在這個模樣,有兩隻小尖耳朵,有頎長的尾巴,有四隻小肉墊的爪爪,提及話來還會“喵喵喵”――穿越成了一隻……貓?
那嫖客喜得嘴角的肉抖了幾抖, 伸手勾起小紅的下巴:“比不比得過,爺得摸摸才曉得。”說罷, 急倉促攬著小紅去了一旁的屋子內。
賽貂蟬的桃花眼笑成了一條縫,滿臉親熱地看著本身的“搖錢樹”,柔聲道:“去吧,好好服侍著。”
嫖客驚道:“但是阿誰精通樂律琴藝絕佳,詩詞歌賦天下無雙的瑞王?”
嫖客咧開了嘴, 暴露了一口黃牙:“既然是母貓,爺我得摸上一摸……”說著張動手往前伸去,小紅趕緊把他的手給打了歸去:“爺可謹慎, 這貓短長著呢!”
水雲閒瞅準機遇,趁賽貂蟬不備,從她懷裡一躍跳到了紅芷身上,紅芷忙用手接住,摟在懷裡,笑道:“招財也想去呢?”
若她曉得這隻招財貓體內住著一小我的靈魂,恐怕早把它當作貓妖棄之了。
一頂掛著紫紗幔帳的四人抬肩輿,在門口落定,賽貂蟬趕緊迎了上去。轎旁一小廝,上前說道:“我們受命來接紅芷女人。”
不過總算是能從賽貂蟬那濃烈的香氣中逃出來了,水雲閒狠狠地吸了幾口氣。紅芷不熏那麼濃的香,她身上老是有一股似有似無,淡而高雅的暗香,聞之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