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侯攤開手,苦笑道:“那現在如何辦?”
“你還覺得我們占了便宜?”王氏冷哼道,“我就說我們與瑞王常日裡並無交集,縱是這等功德能落到我們頭上?!這事如果做的隱蔽還好,如果今後被人發明,我們但是吃了啞巴虧了!”
泰安侯回到坐位上了,拿袖子擦了擦臉:“王爺, 您……您找我但是有甚麼事?”
泰安侯細想了想,固然莫名其妙多出來個女兒有些奇特,但是隻用養個十天半個月的,就能多一個做王爺的半子,這麼想來也挺劃算,便欣欣然應下了。
泰安侯一口茶嗆到了喉嚨裡,狠惡地咳了起來,丫環遞過來了一條潔淨的帕子,泰安侯接過攥在手裡,咳得不能自已。一番咳嗽之間,腦筋已經轉了幾轉。
白子秋笑道:“你位居侯爵,這麼多年,家裡卻隻要一名賢妻,不納妾室,可見你們伉儷二人真是伉儷情深哪!”
“你且想想,如果今後被人曉得我們的女兒是假,旁人必然會覺得是我們妄圖與王爺攀親,弄了個嫁女兒來亂來瑞王……”
泰安侯一條腿剛站起來,就聽到一句“但是”,嚇得忙又跪了歸去。
“還能如何辦?隻能受著了,但願送來的阿誰女兒是個好的,我們好好服侍著,嫁出去了完事。”
苑雅茶莊他是常去,秋娘就住在苑雅茶莊的後院裡,平時除了他以外,從不見客,後院也向來冇有閒雜人來往。他在苑雅茶莊私會秋孃的事情,就連本身隨身的小廝都不曉得,瑞王爺是如何曉得的?
“想來坊間那些說‘泰安侯家裡有位河東獅’的傳聞……”白子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是當不得真了。”
小丫環送來了泰安侯的拜帖, 白子秋捏著拜帖, 嘴角浮起一絲含笑――時候方纔好。
泰安侯一回府,就吃緊地去處夫人王氏彙報,他剛開口說要多個女兒時,王氏便覺得他內裡多了個私生女,掄起桌上茶壺就扔了出去,還好泰安侯躲得快,閃到了一邊纔沒被砸到,但還是有幾滴水濺到了他的衣襬上。
“這……這這……這莫名其妙多了個女兒,莫非不比內裡多個女人更費事嗎?”泰安侯背上的汗剛落,又出了一層。
“哦……這倒是奇特了。”白子秋喃喃道,“那秋娘還說與你熟悉呢,連你左臀尖上的痣都認得呢!”
誰料自王氏進門以後,大刀闊斧地將侯府表裡清算了一番,日子竟又蒸蒸日上了起來,而當年一表人才的泰安侯,現在已是身量發福,冇有了往昔的風采,兼之王氏將清算外務那一套雷厲流行的風格,用到了伉儷二人的相處之道上來,而泰安侯性子本就有些軟弱,王氏“河東獅”的名聲就響徹到了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