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斕如顏語卿的確是一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卻也是一塊捂不熱的寒山之玉。這是她與其他女修最分歧的處所。修仙界裡美人浩繁,敬愛的,嬌媚的,冷傲的,嬌蠻的,各式百般的性子,無一不美。可唯獨她不一樣,如同一名不食炊火的謫仙,已然放棄了統統的感情,淡看統統,變得如此高不成攀。
想到這個,她又頭疼了。氛圍中滿盈的那股幽幽暗香更是減輕了那種煩躁不安的情感,讓她喘不過氣來。
先不說這些,她至今都想不明白,夙夜究竟想要做甚麼?作為帶隊修士,他現在安穩的坐在這裡卻不去尋覓失落的門派弟子,如許真的好麼。
葉若看在眼裡,如有所思。
生命遭到了看不見的威脅,這讓葉若非常煩躁不安。
雷霆的身子僵了僵,麵上暴露了一種幾近稱得上驚駭的神采。除了那名徐姓男修,其他兩人的神采也欠都雅。這淡淡的一句話就彷彿是一個不能碰觸的忌諱,讓晚歸的一行人都變了神采,
究竟該如何辦?
二人一黑一綠的衣衫在北風中膠葛在了一起,纏綿如同一體,但兩人的心卻隔了十萬八千裡,實在不是一起的。
絕望的心,驚駭的心,卻還是不肯放下最後一絲對峙。
她淩厲的目光落到麵前這張俊臉上,冷冽如冰,鋒利如刀,彷彿就要刺穿了此人的臉皮。即便如此,這張臉還是斑斕得不成方物,乃至還因活力更添了幾分冷傲之色,愈發的動聽心魄。
角色扮演太難了,在這裡的每一刻都有能夠透露。
“終究上來了,還真有勞師兄了。”那名威脅過顏語卿的白衣女修嬌聲說著,斑斕的麵孔對著一名非常陌生的白衣男修,想來此人就是那位幫了她大忙的師兄。
這自戀的模樣真可駭。
美人如玉。
換言之,就是帶著披著顏語卿皮子的她踏上流亡之旅。
崑山之巔的雲霧早已散去,天池湖畔靜悄悄的,唯有呼呼的風聲在殘虐著。北風拂過水麪上的紅蓮,那已經微微綻放的赤色蓮瓣輕顫著,妖嬈如同女子唇上那抹柔嫩的鮮豔。
或許人就是經不起唸叨的。葉若方纔想到了那幾人,那幾人就呈現了,來得如此的俄然,來得如此的巧。
葉若鬆了口氣,麵上還是保持著冷酷的神情,乘熱打鐵又道:“放我下去。”
聞聲了這個熟諳的聲音,葉若的心跳快了一拍,忍不住微微側過腦袋望向那邊。目光掠過那兩名白衣修士,隻瞧見葉葶鵝黃的衣衫上微微染血,掩在亂髮當中的臉龐有些發白,竟似是顛末端一場惡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