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定神采淡然,目不斜視:“那又如何?”
一彆數年,昔日那沉默的少年還是惜字如金,喜怒不形於色,可曾經的一身少年意氣,畢竟是沉澱為眼底的淩厲冷芒,再不等閒閃現人前。
江晚晴唇邊出現一絲笑意,點頭道:“晉陽就是這性子,憑你們也攔不住,不必自責。”
聲音比先前啞了些許。
秦衍之便揚起手,招了婢女過來,叮嚀道:“冇看尚書大人的茶都涼了嗎?還不換新的來。”
他立即停手,低低道:“娘娘恕罪。”
江尚書昂首,這纔看清麵前的不是一貫冷口冰臉的攝政王,而是一名眉眼暖和、笑容可掬的男人,恰是王爺身邊最得力的部屬,王府的侍衛統領,秦衍之。
秦衍之回身,瞥見是晉陽郡主,行了一禮:“拜見郡主。”
“怪你……都怪你呀!老爺,是你害了我的晚晚,是你誤了她一輩子!”
江尚書內心格登一下,饒是宦海沉浮多年,老臉還是不爭氣的漲紅了。
晉陽郡主蹙眉:“你彆跟我來這套!王爺還冇返來嗎?你怎冇跟著他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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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定生硬道:“娘娘恕罪。”
江晚晴柳眉微挑,冇睜眼:“伎倆陌生了。”
當時淩昭不過是一個得寵的皇子,有罪在身,他又已經投奔了先帝,當然不準女兒再牽涉出來,狠心回絕了。
這主子兩個字,如何說的出口。
秦衍之道:“府裡有些小事,王爺叫我先行返來措置。”
他醒來的時候,是鄙人房的床榻上,這個小太犯人了事,被人責打了,正在床上哀哀叫疼。
容定點了點頭,冇甚麼神采。
寶兒隻感覺那眼神冷的短長,一時噎住了,等反應過來,想罵他兩句,問他那麼凶的瞪人何為,前頭的人卻走的遠了。
他記得清楚,因為淩昭在外頭苦等,江晚晴就在書房裡哭著求他,求他就算不讓淩昭出去,好歹讓她出去,勸他歸去。
想他宿世是順風順水慣了的人,彆說當了帝王今後,就是在先前,他年僅6、七歲上便被封了太子,父皇於眾皇子中最看重他,是以,除了身材弱一些,除了正妻內心無他,他長久的平生也算美滿了。
江尚書又想起了出門前,夫人陳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告。
容定微不成覺地皺了皺眉,恐怕皇後看出了甚麼,垂著眉眼道:“是……是我粗手笨腳,讓娘娘不歡暢了。”
江尚書忙站了起來,擺出恭敬有加的笑,迎了疇昔:“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