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想到, 等她趕到的時候,地上隻剩下一灘血跡, 空中妖祟的氣味已經淡不成聞。
“抱愧……道友此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欺瞞於我,我隻能出此下策。”
金羨魚一時茫然,鳳城寒走到那灘血跡前,輕聲道,“彆曲解。那妖獸幸運逃脫,我想請道友與我一同降妖。”
金羨魚一時謝毫不得,隻好倒了點兒醋。
一陣鬆風吹來,金羨魚不曉得本身是甚麼時候落空認識的,思路好像墜入了一片濃厚的黑暗中。
臥房的窗子冇關,金羨魚脫了外衫,一陣冷風吹來,吹得她一個顫抖,方纔如夢初醒。
看來是新戀人的柔情密意,令這位道門君子移情彆人。
許是故交與舊時相差無幾的模樣,令金羨魚平靜下來,她略顯歉意地說:“鳳道友,好久不見,當初的事, 實在很抱愧。”
感激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零物零 1個;
是鳳城寒。
他詭計委宛地表示,他現在對她全無多餘的設法。
這一點固然惹人詬病,但鳳城寒與那位新道侶四周懲惡揚善,斬妖除魔的行動卻無人能多加指責。
秉承著食不言,寢不語的端方,這一頓飯的工夫鳳城寒一向很溫馨。
她方纔想做甚麼呢?琴聲響起,金羨魚蒼茫地想。
她到底在自作多情甚麼?
她儘力展開眼,隻看到鳳城寒專注操琴的模樣,其眉眼沉寂溫和,頭頂、肩側、身邊停落著無數飛鳥。
他指腹顫抖得短長,眼睫顫抖亦然,眼底翻湧著的傾慕,被他用力捺下,手背上青筋猝起。
“這回師尊、寒宵都不會再來打攪你我三人,放心,我不會流露你還活著的動靜。”
“你醒了?”鳳城寒的嗓聲響起。
金羨魚笑道:“好呀,好久未曾聽過你琴音了。”
他決計再幫她措置得安妥,完美一些,以“滅亡”來隔斷世人對她的窺測。
他一襲白衣,抱琴而立,膚如白玉,纖長的眼睫低垂下來時,像春日的枝影虛虛攏落了一地的月光。
直到本身身上再無任何汙垢,烏髮披垂,隻著一件素白的單衣,這才翻開被褥,躺在她身邊。
低垂的視線,彷彿想要粉飾眼底翻滾著的幽深的情感,近乎快宣泄而出的傾慕。
或者說,從一開端,她對他便一向是不設防的狀況。
可她的家又在那裡?
肌膚相觸的那一刹時,金羨魚微微一愣,總感受指尖被很輕很輕地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