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眉遠舔舔唇上丹果，道：“在東平的時候遇見的，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就冇說了。”
“噗——”俞眉遠滿口果子毫無形象地噴出。
算上陳慧口中所說的避子湯一事，這已經是第二樁針對大屋子嗣的事情了。
“你當年可曾傳聞過有人在後宅偷偷下避子藥的事？”俞眉遠見她不解，又解釋道，“就是十六年前，我母親還冇分開俞府時產生的事。”
俞眉遠笑笑，轉眼又化作厲色，她揚手將桌上茶碗掃落地上。
“那又如何，他看他的，反正跟我冇乾係。”俞眉遠滿不在乎地開口，似也不將晉王看在眼中。
俞眉遠歎口氣，紅著臉道：“我不喜好霍昭，更對晉王殿下偶然，蕙夫人說了，給我安排了更好的去處，我聽夫人的。”
“傳聞孫嘉蕙剛進府時也不得寵，老爺待她隻是平平，最常去的還是太太那邊。不過厥後老爺和太太常常吵架、暗鬥，頻頻把老爺氣得狠，他就哪個房都不去。我剛進府那陣，他倒會來我屋裡，可厥後孫嘉蕙拿丁氏固寵，將她開了臉抬成姨娘，老爺就隻往她那邊去了。”何氏又道，提及這些舊事，她也恨得牙癢，“也不知那丁氏有甚麼本領，能把老爺迷得那麼深？都已經十多年了，老爺回府見得最多的人，還是她！此人看著誠懇墩厚，想來也是個狐媚子。不過話說返來，丁氏的眉眼……有些像你母親，你不感覺嗎？”
“與你無關，按我說的做便能夠了。”俞眉遠一整衣裙站起，見她還要說話，忽道，“噓，彆說話，有人來了。”
隻是這一樁無頭公案到現在也冇個定論，倒讓孫嘉蕙恨透了徐言娘。
世子妃的位置，她不信俞眉遠不心動。
這些話，何氏也藏了好久，現在俞眉遠問起來，反正跟她一點乾係冇有，她就隻當嘮磕那般細細說予俞眉遠聽。
看似孩童撒嬌的話，卻一語雙關。
“祖母，我是個女兒家，婚姻大事天然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我隻順從父親與……蕙夫人。”俞眉遠臉一紅，垂了頭。
“避子藥的事，我冇印象，倒是另一件事，我有些影象。”何氏遊移著開口，一邊又偷看了俞眉遠一眼，“提及來，那事和你母親有關。”
何氏細心打量了她的神情，考慮著提及舊事：“實在我進門是最晚的，對之前的事並不非常清楚，大多也是這些年從後宅大家嘴裡探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