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慕甚麼?他連橘子都冇給她剝過!有生之年她能吃到他剝的枇杷肉,還是托了俞眉遠的福。
俞章華神采一陣紅一陣白,胸膛起伏不已。
帳篷不大,但安插得溫馨,鋪了玉簟的軟榻躺起來解乏又冰冷,俞眉遠倚上去就不想再動了。帳內的窗子都開著,光芒敞亮,窗前隻蒙了防蚊蟲的細紗,冷風灌入,又有水聲模糊傳來,舒暢得很。
她急得一轉頭,便看到走來的俞眉遠,立即嚷起。
他剝枇杷的行動利落文雅,白淨苗條的指尖捏著鮮黃的果子,像玉石雕成的擺件,看著賞心好看。枇杷整顆剝了皮,他又掰開去核,將果肉撕成小塊丟動手邊的翡翠玉碗裡。玉碗被浸在放了冰塊的方座上,碗底澆了層蜂蜜。果肉很快把玉碗填滿,他這才調休,拿中間的銀勺把蜂蜜拌勻後,方拿濕布將手一一拭淨,這才連座帶碗一起端到了她們麵前。
誰也冇有推測傳聞中的晉王霍錚竟是這般模樣,又思及他病體孱羸,在場的民氣頭百味雜陳,或可惜遺憾,或怨怒光榮……
櫻桃脆甜,幾顆下肚,倒勾引得她饞蟲高文。
俞眉遠不說話,隻盯著此人。麵前此人固然作小廝打扮,但是腰間勒得緊,胸腰小巧清楚,底子騙不了人,恐怕她也不想哄人。
霍錚便表示羽林軍停止。
“甚麼歡樂散?”俞章華聽也冇聽過。
俞眉遠點點頭,先一步往內行去。
“來了。”長寧笑嘻嘻地跑疇昔,親熱地挽了俞眉遠的手,朝外走去。
“不要,不要抓她。”俞章華邊跑邊喊,一麵孔殷。
“孫姐姐?你不是應當呆在府裡嗎?怎會跑到這裡來?你有甚麼目標?”俞眉遠蹙眉問道。
“是長寧,長寧從小就喜好這麼吃枇杷,我覺得你們女人家都一樣。”幸虧他看到長寧,立即反應。
俞眉遠內心一歎。
“多謝你部下包涵。”俞眉遠衝他頜首一笑。
魏枕月傻傻盯著霍錚消逝的方向,滿腦袋隻剩下個衣袂紛飛的背影與那雙冰冽的眼眸。
……
世人隻聞得幾聲馬蹄飛縱聲響,中間的樹林裡奔出匹通體烏黑的駿馬來。
“庶出如何?你屋裡一應吃穿用度哪一點比大哥差了?父親給你尋的教員,找的書院,哪一處比不上大哥?機遇都給你了,你連儘力走兩步都不會,倒怨彆人瞧不起你?你倒是說說,都已經十四的人了,轉眼要立室立業,你卻還遊手好閒,整日泡在脂粉堆裡不思進取,你要我們如何看得起你?”俞眉遠朝前兩步,肅容正色地盯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