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過來時走的暖意閣後門,抄的也是巷子,到這裡後也進的小門,又挑了這個時候,明顯是蕙夫人不希瞥見她之事被人發明。

曇歡仍舊住在耳房裡。這耳房又小又潮,大半間屋子堆了暖意閣的雜物,隻剩下小半間用來放了張粗陋的床並兩個箱籠及一張方桌,這些東西便是曇歡全數傢俬。

蕙夫人想不到她此時還能平靜自如,內心再高看她一頭。

年方十五的少女,端倪初展,透著鮮豔,唇角微微上揚,笑容可掬,又是憨態天成。如此風味,既嬌媚又天真,比京中的閨閣少女更加動聽。

俞眉遠便上前坐好,直言道:“不知夫人深夜召我過來,所為何事?”

微涼津潤的觸感叫她心頭稍安。

俞眉遠低了頭,並不答話。

“拿著。”俞眉遠將燈遞到青嬈手上,把盒中紙張翻開,從裡頭摸出了本冊子。

……

她頓了頓,輕柔的語氣忽又一肅:“你與老太太間的事情,我是不管,也不想問的,隻要你能乖乖聽話就成了。不該想的東西,便不要去想了。你有你的造化,我許你出息似錦,你也莫忘我本日之話。”

“啊?”青嬈不解,“曇歡今晚不當值,說是有些不適,早早就回屋歇著呢。這麼晚了,有甚麼事女人明日再問他也不遲。”

孫嘉蕙當然不會。

這番話如果上輩子的她來聽,恐怕真會信了一半。孫嘉蕙的確冇想害她,隻是想讓她當俞家和榮國公府的棋子罷了,就像孫盈那樣。

蕙夫人隻道她心中驚駭,便揮手讓丫頭帶著東西退下,溫言道:“放心吧,這東西我替你保管著,不會讓人發明的。就算是老太太抄園子,也抄不著我這的東西。”

“是,我頓時去找。”青嬈不敢再多語,當即回身出了屋子。

這麼晚了,曇歡怎會不在屋裡?

莫非是燕王的人?

床是最簡樸的木床,上頭鋪了張舊席,素青的被子疊得非常整齊擺在床尾。房間雪洞似的潔淨,桌上、櫃上、床上都冇有任何雜物,全然不像有人住過似的。

才推開耳房的門,他便聞見輕淺的氣味聲。

如此罷了。

一席話談到二更天方散,俞眉遠又帶著青嬈悄悄地回了暖意閣。

不過瞧孫嘉蕙的模樣,隻怕她對杜老太太剋日所為已心生不滿了。

俞眉遠已經看到托盤上的東西。

她又往前走了兩步,看到一物。

“阿遠記下了。”俞眉遠說著又看了眼托盤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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