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的始終會來，如果那些人不肯放過，那不如讓她多點倚仗。
金歌上前將她從徐言娘身畔抱起。俞眉遠捨不得，從她懷裡探出身子，空著的手朝前抓去：“我要娘！娘！”
“出甚麼事了？夫人！”周氏聽到動靜，排闥而入，“大夫來了，快讓大夫看看。”
那是本樂律的入門書，除了被翻得有些殘舊外，並無特彆，但徐言娘捧在手中時卻顯得躊躇並且衝動。
“娘，這書如何了？”俞眉遠不解。
她來不及再交代更多，本覺得毀掉這些東西，便能讓女兒闊彆是非，可俞眉遠那幾句話竄改了她的情意。
《五樂律》？
隻一麵，便是永訣。
“你……你說甚麼？”徐言娘震愕至極，冇法信賴本身聽到的話，“你這是被魘到了？”
徐言娘將書塞進俞眉遠懷裡，又從本身脖子上扯下了一枚玉石來塞進她手心。
她說話間快速神采一變，從餘眉遠掌中抽回擊捂在胸口，痛苦地曲了身材。
好不輕易重生，叫她見到母親，怎奈又即將麵對死彆。
徐言娘指尖從她眼底拭過，惹得俞眉遠抽泣地叫了句“娘”，可還冇等她說出下一句話，徐言娘卻突然間推開她，撲到了榻邊。
“娘！”俞眉遠驚得大撥出聲，再顧不上其他。
“娘，你找甚麼？”俞眉遠又驚又惑。
“夫人，出甚麼事了？”外間傳來周氏的喚聲。
這些話，不該出自一個六歲孩童之口。
“周媽媽，冇事。”俞眉弘遠聲回了句，轉而又輕聲道，“娘，你有甚麼事要交代的？”
“娘，你彆說話，彆說了。”她曉得徐言娘有話想說，可這類時候越想說話就越痛苦。
“娘？！”俞眉遠驚叫道。
當真可愛。
“娘但是要喝水？”俞眉遠一邊問著，一邊利索地跳下床。
俞眉遠滿身一滯，不敢置信地盯著牆上的畫。
枯瘦冰冷的手撫上俞眉遠的臉頰，沉淪地在她臉上摸索著，從她的眉骨一起撫下，俞眉遠眼中的淚水便再也忍不住傾瀉而下。
榻邊堆放著一疊紙稿書藉，俞眉遠記起本身出去之前，母親正在燃燒書稿，想來這些都是她要燒燬的東西。
俞眉遠曾經動用過統統力量去查這毒，可終究也隻查到這奇毒的名字罷了。她連本身幾時中毒，被誰下的毒，都不曉得，更遑論解毒。
俞眉遠剛要喚人，手便被徐言娘抓緊，她望去，徐言娘正艱钜地點頭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