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眉遠心沉去,目光落在窗上,霍錚正在屋裡陪東辭和小梨兒玩,窗上印出三人的影子,東辭的身影挺得筆挺。

“你女兒太惡劣了,也不知如何縱出來的脾氣!”對於自家女兒把人家兒子折騰得筋疲力儘這事,俞眉遠隻無能巴巴地指責霍錚。

天井裡好玩的東西很多,小梨兒一踏出門就收不住性子,像撒歡的兔子被放出籠子。隻是說來也怪,她再如何跑,一手總還死死拽住東辭的手,東辭被她拉得滿天井跑,未幾時就見了汗。

楊如心點點頭,進屋寫方劑,俞眉遠去裡屋找魏初九。

俞眉遠便道:“去玩吧,小梨兒要聽東辭哥哥的話。”

小梨兒對“玩”這個字的敏感程度明顯高於糖,就見她嘴一閉,哭聲停止,眼眶裡還汪著兩泡淚,都不帶眨地直盯著東辭。

……

俞眉遠便想起東辭,關於她的身材的事隻怕要照實說,也好叫她提早替東辭和他們今後籌算。

“不是。我對初九感激,對魏眠曦慚愧,隻是此中一小部分啟事罷了。我想帶東辭走,另有啟事。”俞眉遠又把小梨兒身上的大氅掖緊,不疾不徐地解釋,“上輩子我無子,曾將魏眠曦妾室所出之子收在膝子,哺育了那孩子三年,視如己出,不料……飛來的橫禍,那孩子短命了。我冇能護好阿誰孩子,白白承他叫了我一輩子的‘孃親’。”

“把初九也帶走吧,在曲水城給她找個落腳地,彆讓他們母子離得太遠。”他又將她拉到身畔,輕道。

俞眉遠老早把臉都紅透。

她話還說倒黴索,臉上的笑卻換得非常神速,叫起來東辭的名字一點都不陌生,就是聽起來粘乎乎像他剛纔吃的麥芽糖。

“在外頭替你寫方劑。”俞眉遠將窗戶闔上,拉她坐到床前。

六歲的孩子抱著兩歲的娃娃,東辭有些吃力,幸虧他個頭高,手有力,抱得也算穩妥。

真是……太抱愧了。

“初九,你這是做甚麼?”俞眉遠向後退去。

……

小梨兒正將東辭的袖管攥在手心,霍錚抽了兩下冇抽出,東辭便伸手悄悄掰她細藕似的小指頭,小梨兒睡得腮幫子上掛著亮晶晶的口水漬,嘴唇時不時吸兩下,東辭把袖管抽出後替她將口水一起給擦了,戀戀不捨問:“你們明天還來嗎?”

當媽的臉又紅了。

小梨兒一聽這話,頓時扁嘴。

“在想甚麼呢?”俞眉遠走到她身邊,手搭上她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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