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平生所要追逐的東西,遠非一段愛情能夠滿足的。豪情這東西,得之她幸,不得她命。她另有彆的路要走,行山過水,無需再為任何人逗留。
這裡另有彆人?
“我們家女人剛纔進林子裡找楊姐姐去了。”青嬈大急道。
……
營地裡留守的諸人亂作一團,楊如心給的藥太少,林間蛇蟲如潮般從四周湧來,底子擋不住。這些蛇蟲冇有目標,四周亂遊,除了爬進帳篷裡外,也往鏢車與箱籠裡鑽。
“……”俞眉遠懊喪地把頭一垂。她有表示得這麼較著麼?
落崖之前,她隻聽到一聲急呼。
傀儡?
魏眠曦蹙眉:“說好與你們共進退,怎能我一人出去?”
畢竟……他在她身邊做了一年的“曇歡”!
可惜霍錚不在。
她不假思考地在掌中聚起氣勁,一股柔勁震袖而出,吹散了火線的霧靄。
“不……不止一條,有很多條,另有蠍……蠍子……蜈蚣……”青嬈指著霧靄裡的空中,話說得斷斷續續。
再細心想想,她掐過他的腰,戳過他的胸,摟過他摸過他,乃至於……同床共枕過……
俞眉遠長鞭抖出後,腦中忽閃過這個動機。
俞眉遠腳不落地,隻靠長鞭借力,在樹間飛掠。
最後一個構造木人被她的鞭子打散。
原飛的骨灰已有被收好,和原飛一起出去探路的黃雲傑仍舊冇回,霍錚帶了兩人出去尋覓,營地由駱少白和魏眠曦臨時看著。
“曉得了。”俞眉遠應了聲,又道,“你的傷……”
天不知不覺亮了。山上霧靄茫茫,遠處的風景看不清楚,人離得稍遠些,就像融進了霧氣當中,影子全無。
見俞眉遠還是副死悶樣,她笑笑又道:“偷偷奉告你件事,你手裡那枚玉扣是他的貼身之物,他曾對我說過,那玉扣是他母親之物,將來隻贈送他的老婆。你既收了他這信物,便算是我雲穀的媳婦,可不準懺悔。”
“……”俞眉遠漲紅臉,低頭去解手上的繩結。
“啪——”鞭響劃破長空。
“不知,是有點奇特。”魏眠曦搖點頭,“你不要跑出營區範圍,霧重,若跑遠了很難找人。”
纔出馬車,山裡冷風就吹得她一激淩,俞眉遠搓搓雙臂,感覺本日冷得有些非常。
“已經中午?這霧靄為何不散?”俞眉遠感覺奇特,若按常理,明天冇下雨,明天霧靄不該如此重,而就算有霧,到這時候也早該散去。
“看這景象,對方不像是為了鏢銀而來。昨日原飛刻苦刑而亡,他們怕是要從他口中逼問出甚麼來。駱少俠,這趟鏢是不是還藏著甚麼奧妙”魏眠曦看著混亂不堪的場麵,揮劍斬斷一批蛇蟲後,方轉頭朝駱少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