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燼皺了皺眉，問道：“我讓你籌辦的都籌辦好了？”
“當真無情！”
“但是，我還是不懂……”夜七問道，“既然公子說沐先生將公子當作棄子，但是以公子的才乾莫非還不值得沐先生正視，如有公子互助，青蓮書院必將如虎添翼。不如隨便找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如許豈不是更好？”
當年的話重新飄回耳邊，夜七不由得回想起當年初至青蓮書院時一個六歲少年對另一個六歲少年說的話，從當時起，夜七便決定跟從夜燼平生，不求名動江湖，隻為見證這個少年口中描述的那些大事。
如果是在以往，夜燼這模樣的人早就被一句大不敬然後拖出菜市口，但是這一次夜燼還是毫髮無傷從皇宮平分開。夜七早已等在宮門以外，見夜燼從宮門中走出來，當即走了上去。
“這不是讓公子去送命麼！”夜七終究忍不住升起一絲肝火道。
夜燼高深一笑：“少年，好人一詞過分淺顯，如何能證明你我在這世上來過一遭。要做就做這天下大家害怕的大魔王，百年以後還是有人在茶餘飯後報告曾經被你我算計的絕望，這纔是一個即將成為反派的人應當有的憬悟。”
夜燼聞言臉上的笑意刹時變得有些冷，雙目諦視動手中摺扇，歎了口氣道：“這還不是我那最靠近的恩師大人！”
夜七不在接話，隻是看他埋冇的雙手微微顫抖，便可看出貳內心當中一樣因為夜燼這一句話而神馳。
“血衣樓並未招惹任何人，可如許卻還是被說成是江湖中大家得而誅之的魔頭，既然早就成為江湖中民氣中的魔頭，如果不做些甚麼，豈不是太對不起江湖同道送來的這個稱呼？”
夜七點頭：“全數籌辦完成。”
夜燼如同自言自語普通，夜七一個字都冇聽明白，直到二人上了早已籌辦好的馬車，這才忍不住問道：“公子，莫非此次公子入宮也是被人算計？但是公子一貫與世無爭，又有誰會去算計公子？”
“除了他，還會有誰？青蓮書院避世百年，七聖之名也逐步在江湖冇有了當年的名譽，現在四大宗師哪個不是江湖中翻雲覆雨的人物，七聖想要重立青蓮書院之名，除非能夠如同當年隨雲先生那樣，不然江湖才俊輩出，七聖畢竟會消逝在江湖當中。”
夜燼悄悄抬起上眼皮，似笑非笑問道：“如何，怕了？”
“公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