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跟痛症。楚子苓微微點頭,這病就是足跟受傷後血行遲緩、瘀血停滯,導致頭緒被阻。最好的體例是艾灸,但是她很難停止全部療程。

就見田恒帶著一大一小兩人走進了屋中,當看清對方麵貌,楚子苓不由訝然道:“是你?”

這個答案可有些出人料想,這女娃的體形,一點也不像個總角孩童,實在過分肥胖。

林止立即抱起mm,謹慎翼翼上前幾步,把她放在大巫麵前的矮榻上。許是不常見外人,那女孩兒神采發白,死死抓住了兄長的衣袖。

“大巫喜靜, 若想診病, 隻能林郎伴隨令妹,仆人不得入內。”見他確切是來求診,田恒這才鬆口。

林止立即道:“戔戔小事,何足大巫顧慮?吾必收齊坊間藥材,送到府上。”

這體貼之情,溢於言表。楚子苓輕歎一聲:“此乃天賦不敷,恐怕壽數有礙。”

林止神采微暗,低聲道:“恰是。舍妹自幼體弱,尋便商丘巫者,也未能治癒。若大巫能讓舍妹病癒,吾願奉上十牛百羊,錦帛兩車。”

身為大夫,楚子苓怎會看不出對方腿腳不便?固然長袍遮住了雙腿,但是他行走的姿勢,不像是雙腿殘破,而似腳根不能著力。即便如此,他登門求醫,也未曾提及一句,一門心機都放在了mm身上,楚子苓怎能未幾問一句?

聽到這話,人群中響起一片嗡嗡聲。

“常日可有胸悶氣短,心悸乏力?”楚子苓又問。

楚子苓並不聽他辯白:“還請林郎伸足,容我細看。”

聽到這答案, 林止麵露憂色, 連聲伸謝。回身便回到車旁, 抱下了個女童,又緩緩走了返來:“還請執事帶路。”

楚子苓卻已開口:“不看安知?剛巧本日還能再診一人。”

這兩人果然見過!田恒皺眉道:“林郎可見過大巫?”

幸虧隻是按了幾下,楚子苓就鬆開了手,邊取過布巾擦拭,邊問道:“林郎是何時傷到的?”

“鄙人林止, 聽聞大巫在此設館,特來求診。不知本日可夠三人之數?”那男人恭恭敬敬再行一禮。

正想著,田恒已經大步走了出去,開口便道:“本日之事,定要轉告右師。”

這話一出口,林止的雙眼就紅了,嘴唇顫了好久,卻說不出話來。那女童悄悄扯了扯他的袍袖:“阿兄莫哭,嬌娘不痛的。”

說著,她伸手握住了小女孩細瘦的腕子,細心號起脈來。半晌後,楚子苓眉頭一皺,悄悄撩起了麵上紗帳,細心看了看那女娃的手指,又查抄過五官麵色,方纔問道:“她本年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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