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昭儀好生無私，竟尋得這般高雅去處躲起來自個賞玩也不邀本宮一起。”我冒充責怪，臉上倒是掛著恰如其分的隨和笑意。
踏出慈寧宮的時候，嫣兒已經走上來為我披上墨狐皮披風，又塞了一個湯婆子給我捂動手，倒不感覺春意甚寒。我眼瞧著宮裡的花開得恰好，便叮嚀轎輦先歸去，自個帶著宮人沿著長巷漸漸地走歸去。
我竟有些恍忽。“皇兄此舉倒是讓本宮受寵若驚，勞煩琬昭儀還如此各式為本宮著想了。”
我曉得她最後一句刺的還是衿娘，但也隻好硬著頭皮把這事承諾了下來。
想來我倒真戀慕衿娘，這麼多年獨得皇兄寵嬖。不管此中真情冒充多少，起碼她能長年伴在所愛之人身側。
嫣兒聽了這話早已怒意四起，一揚手便想往那琬昭儀的臉上打將下去，但到底被我痛斥下去。
麵前的煙霧矇住視野，待我細心看清以後才發明已不知何時竟身處於秀竹山莊的瀟湘竹館。四周還是是翠竹環抱，就連假山也看得出仆人家的心機獨特。
琬昭儀見我這般說話，倒也掩嘴笑了幾聲。“那個不知自溫華公主從翠竹山莊返來，皇上便命人將這宮裡的翠竹都移植走，就怕公主意景傷情。何況現在公主摒擋後宮，日日瑣事纏身，嬪妾便是再得皇上寵嬖也不敢隨便叨擾。”
我在無數仆人包抄保護的人裡看到了一抹熟諳不過的身影。他的身上傷口無數，千道萬道都淌著血。氛圍裡滿盈著血腥和殛斃的味道。
“哼，哀家現在唸佛禮佛，哪來的心機去理睬這等女子。到底天子身邊還是缺了得體的人提點幾句。你也是個懂事的，現在返來了，有空多幫哀家提點提點你皇兄幾句。”
我攙扶著太後到餐桌前坐下，然後再坐到她的中間。
或許不該說是惡夢。起碼，冇有阿誰夢的膠葛，我連再見他一麵都是期望。
“主子指的是選秀一事？”嫣兒摸索地問我。
再相見時，他已知我的身份，三年的繞指柔情儘數消逝在他沾血的劍上。
“後宮的事再大哪有服侍母後的事大。兒臣已經好久冇有回宮在母後身邊服侍，現在返來了天然要經心折侍。”我半開打趣地答完，便轉頭叮嚀宮人傳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