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你?”

彷彿那突如其來的一劍,不但劃傷了他的手腕,更劃去了他滿身的力量。

晏青槐盈盈行來,一雙妙眸微轉,目光澄徹:“我想問問,你是否在第一輪比試中勝出?”

這倒是他們昔日在一起時晏青槐常常做的一個小行動,此時偶然中做出,頓讓兩民氣中都是一蕩。

李三白笑道:“不說這些,我們去看看其彆人的比試,等禮官公佈明日六藝對答的安排。”

現在敗在這裡,他陳一鳴雖是貴族後輩,卻也不能直接封士,隻能上疆場廝殺,再搏一線機遇。

一邊說著,一邊還伸脫手去,手指導了點李三白的心口。

但是在他儘是傷口的臉上,倒是粉飾不住的狂喜:“接下了!我接下這一劍了!李三白,你以練氣期的修為催動道法,必定力竭!我既接下了你這一擊,你,便敗了!”

鮮血激射,長劍墜落,陳一鳴在一陣錯愕當中,懵然顛仆在地。

雲水台下圍觀的世人,隻見頃刻之間,台上已隻剩無邊的風雨劍光,其他各種,再也難以辨識。

李三白看了一會兒,悄悄一歎,就要拜彆,卻隻聽“叮”的一聲,晏青槐手中長劍劍光驀地一漲,劍下水流花朵一起落下,轉眼之間,便將敵手擊敗。

陳一鳴持劍而立,青衣長髮,如玉風韻,早已在風雨中奏勝利一身狼籍。

“叮~”

陳一鳴向後一倒,抬頭向天,手肘支地,絕望到恐懼的道:“你贏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李三白愣住腳步,看向她道:“晏蜜斯叫住我,有甚麼事?”

風雨如晦,波瀾如怒,暴風萬裡搏活路!

繼而,便見她轉過身來,看向李三白,一個清脆的聲音亦隨之響起:“李三白,你等一等!”

“悔怨?”

李三白說罷,便收起白衣劍,分開此處,去尋李越。

“青槐!”

李越一見,微微一笑,看了看李三白,沉默不語。

口中雖如此說,手中白衣劍卻向前微微一伸,在陳一鳴脖頸間點出一點鮮血,頓令他駭然挺頭,一雙眼驚奇不定的看向李三白。

陳一鳴望著他拜彆的背影,神采龐大,但是各種情感,終究都隻化為一聲長歎:“雲不凡,你坑殺我了!”

李三白點了點頭:“多謝晏蜜斯體貼,鄙人幸運勝出。”

李三白固然勝了,麵上卻無多少憂色,心中想道:“我敢插手這六藝比試,最大的依仗,便是玄牝針中置入的這一道神通!冇有想到,竟在此處便將它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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