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公主扶著李淵起家，“女兒倒是聽了，長孫氏前兩日登門拜訪，應當已經定下了。”
李淵嘖嘖了兩聲，心想這鬱射設碰到懷仁還真夠不利的，懵懵懂懂就被懷仁借頭顱一用。
“為父倒是捨得一個郡王爵，倒是不曉得懷仁肯不肯？”
“終究返來了。”李淵笑道：“也不曉得這對翁婿到底談妥了冇有。”
李淵在腦海中描畫那一幕，白雪覆地，篝火大熾，李善緩言慢語卻鋒利非常，逼的苑君章斬下鬱射設頭顱……
“長孫氏？”
崔信這才鬆了口氣，代州轄四洲，是上州，總管是從三品，但長史隻是從五品。
“懷仁在京中女卷口中有個黑郎君的諢號，就是長孫氏那傳出來的，言懷仁俊美惜黑，又不塗脂抹粉……”
“哈哈哈哈！”李淵放聲大笑，“本日為父議事時也在想呢，懷仁纔到差半載！”
至於李善與鬱射設、結社率締盟一事……崔信是真的不知情，隻是描述李善與這兩位突厥王子稱兄道弟，以及厥後兵器相向的極大反差。
一刻鐘後，很有風霜之色的崔信在兩儀殿內拜倒，“臣中書舍人崔信，幸不辱命，招安芮國公苑君章，返朝交令。”
“襄邑王與任城王互調，撤河東道行軍總管，複設代州總管府。”張文瓘笑嘻嘻的說：“姑父可知，代州總管何人？”
“為父決計留下代州總管，以懷仁之才，以長史掌之，理應不難。”
“班定遠三十六人襲殺半百匈奴使者，鄯善舉國而驚，憑藉後漢。”崔信點頭道：“但此行凶惡更甚之，宣讀聖旨之際，鬱射設頭顱在前，苑君章麾下近萬雄師圍在營外……”
甘露殿內，李淵無法的一攤手，“平陽，懷仁已然是縣公了，如此年青，晉爵太速不是功德，再說不是晉職了嗎？”
“是同安的……”李淵也想起來了，搖點頭冇再說甚麼。
並且一旦要摻沙子，必定會往代州塞些精英人物，也不曉得懷仁那小子有冇有本事摁得住……
“三表兄！”崔小娘子冇好氣瞪了眼，“陛下虛設代州總管，加李郎君代州長史，暫掌代州總管府。”
崔信嘴唇抖了抖，“陛下，兩儀殿乃議國事之地，何故詢臣家事？”
“代州總統領代州、猩州、蔚州、朔州，而朔州的苑君章、劉世讓有自主之權，懷仁一來無人可用，二來兵力薄弱。”
聊了一陣後，幾位族人拜彆，隻剩下崔信一家和張文瓘。
“陛下，此乃國戰。”崔信正色道：“館陶縣公未失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