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大敗以後，還能與突利可汗對抗嗎？
李善用力握住張士貴的手，輕聲道：“既然義結金蘭，自不必多言，當望此生聯袂。”
這兩位要比頡利可汗狠的多，手腕也高超很多，早在武德二年，處羅可汗就決意大肆南下，命莫賀咄侵靈州，泥步設與梁師都攻延州，自領雄師攻幷州，再令突利可汗南下攻河北，竇建德由滏口進兵入河東，籌辦多路合擊，一舉毀滅李唐。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不知何時，第一個是劉世讓，這老頭兒悄悄移步，走到了李善身後，跟上的是蘇定方、張仲堅、張士貴、薛萬徹。
曲六郎上前施禮，“拜見郎君。”
四千多唐騎出雁門關，後馬邑守軍劉世讓率兩千馬隊彙合，總計約莫六千多馬隊，三日大戰，折損了大抵七八百的馬隊，大部分都是在顧集鎮外陣亡的，以後數戰，突厥已然喪膽，追擊中唐軍傷亡並不大。
但斬獲就多了，僅僅是蒼頭河一戰，不計算已經快將河水截斷的屍首，光是割下的首級就有兩千多，並且另有一千多的俘虜，李善估計，再加上之前顧集鎮一戰，以及一起北上追擊的數戰，突厥起碼斷送了萬餘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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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有著深深的擔憂，如果弄到最後，突利可汗反敗為勝，會不會是下一次處羅可汗或始畢可汗？
躊躇半晌後，薛萬均和張寶相也站了疇昔，前者是因為兄弟，而後者連聲苦笑，他是幷州將官，按事理來講冇需求做出挑選，但他不歸屬李靖統領，又曾經隨李善獲得雁門大捷。
方纔開口，張士貴就抬手做了個停的手勢，“無需多言，但憑本心罷了。”
李善環顧四周，走向了一向保持沉默的張士貴，“武安兄，此番……”
這是最為乾脆利索，最為直接的上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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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突利可汗那邊的資訊渠道，頡利可汗的絕對嫡派兵力也就十萬擺佈罷了，猛攻雁門關多日，崞縣一戰近乎被全殲的五千王帳兵，再加上唐軍一起北上追擊……頡利可汗能帶回五原郡的兵力不會超越三萬。
當李靖趨馬到了近處，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那位久聞大名，讓本身頻頻受挫的青年郡王雙手負後而立，眼中透出一股寒芒，統統的將校無不昂首立於其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