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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微微點頭，“確是如此，自建國以來，突厥隨便出入雁門關，大寇河東諸府，今後怕是要選隴西、關內了。”
裴世矩反而不好如何樣，如果能消弭李善心頭恨意，如果曉得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般模樣，他早就擯除李德武，乃至讓其暴斃而亡，但現在……反而不好做甚麼手腳。
柴紹戰役陽公主對視了眼，眼中都有憂色，伉儷倆都是疆場老將，非常清楚所謂的落馬破陣的意義。
“不過，恰是魏征之妻。”裴寂笑道：“三兄當年與集以兄友情甚篤，可否去一封信……”
柴紹微微點頭，“頡利可汗不過臨走進逼作勢，使守軍嚴整，不敢追擊。”
自從雁門大捷以後，李德武算是完整和裴世矩撕破臉了，但前者反而更是無懼，歸正已經如許了，嶽父大人你也不得不沿著這條路走下去……隻可惜和我一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廝越爬越高，乃至在此中還要“幫”上幾把。
兒子抱病……你公然是一點都不避諱啊，也是，棄子這類狼心狗肺的事都乾過了。
平陽公主皺眉問道：“懷仁傷勢如何？”
即便做到了，他能毫髮無損嗎？
親衛苦笑道：“過火線知，當日頡利可汗已聞代州軍出雁門關，先遣其他部落北撤，自領阿史那一族與王帳兵斷後。”
半晌後，裴寂終究提起了閒事，“三兄還記得隔房集以兄的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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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有些奇特李德武的態度，不過也冇有過分在乎，此戰哄傳長安，無數人瞠目結舌，八百懦夫闖營，斬落汗旗，追殺頡利，大破突厥，這必然是留於後代的一段傳奇。
又閒談了幾句，主如果裴寂不斷的讚譽李善……裴世矩、李德武聽得牙根都癢癢，但恰好還要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還要臉上帶出笑容，乃至還要不時擁戴幾句。
裴世矩灰白的眉毛微微顫抖，輕笑道：“不但生還，更能大破之，此戰必留於青史。”
裴世矩端起茶盞抿了口，抬手錶示裴寂飲茶，側頭冷冷的看了眼李德武……先前失口還能討情不自禁，以後提起招安苑君章，活捉欲穀設，裴寂聽不出來，但他如何聽不出半子話裡話外的諷刺。
不過魏征的嶽父也出身與聞喜裴氏西卷房，與裴世矩暮年是老友，裴寂纔會來找裴世矩，試圖從這一條線說動魏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