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其彆人了,竇誕是李淵的半子,並且與竇師綸都是扶風竇氏出身,李淵呆了半響,氣的一腳將桌桉踹翻,恨道:“莫非就讓梁洛仁那廝生還?!”
這小我脾氣忠誠,又與李淵是舊友,從不涉奪嫡之爭,乃至不設朝政,的確是此次救兵將校中最為合適的人選。
仁壽宮最核心的大寶殿已經被拆的乾清乾淨了,李淵昨日下山後就住在山腳的一處宮殿內,不過被梁兵占了三日,也非常殘破。
李淵點點頭,這是穩妥的思路,梁軍攻破三州又長途奔襲仁壽宮,將關內道西北一帶打的稀爛,再加上大量將領、朝臣負傷,一時候的確難以當即遣軍北上。
李淵都懶得理睬這廝了,李靖接辦代州以後,商路還是暢達,但這位代州總管放棄了突利可汗,而是挑選援助處於優勢的頡利可汗……並且還被人抓住了證據。
“對了,平陽提及過。”李淵盯著殘破的牆壁,“仁壽宮非常不詳,今後再也不來了!”
李淵隨口應了聲,問道:“梁洛仁可擒住了?”
再說了,兩國之間,親兄弟都存亡無忌,更何況假的呢?
“那邊如此,由懷仁指派。”李淵想了想又說:“蘇定方傷勢如何?”
李淵丟了個白眼疇昔,你如何有臉說這類話……人家莫非不是被逼的和你義結金蘭的嗎?
李善嘴角抽抽,先將傷口包裹好,才低聲說:“昨日慶州、寧州兩地府兵截擊,後霍國公柴紹、張仲堅率兵進擊,將梁軍堵在了一處山穀。”
說了一陣後,李善看四周的酒保站的遠了些,靠近小聲說:“伯父,小侄有一事……”
李善還是忿忿不平,小聲滴咕道:“代國公也過分公允了,就算要教唆是非,也彆做的太較著啊!”
李善想了想,小聲說:“此次從京兆以及其他府州來援的將校中,臣籌辦使左衛大將軍張瑾駐守仁壽宮,陛下覺得如何?”
“需兩月方能傷勢病癒。”李善歎道:“傳聞當日大戰,定方兄穿戴的明光鎧中百餘箭,硬生生被射出缺口。”
“陛下此時不成起火,需埋頭養傷。”李善勸道:“梁洛仁不過是梁師都的一把刀罷了,他日擒獲持刀者,一柄刀……陛下可折可毀。”
“但梁洛仁以被俘的數位朝臣為挾……”李善瞄了眼李淵的神采,“此中有光大兄,中書舍人範陽郡公,天策府的侯君集、蘇勖、竇師綸。”
李淵打量了李善幾眼,“懷仁節製諸軍,可有定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