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一處空位上坐下,方老五給李讓倒酒。
他一把抓住長孫的手,輕聲道:“觀音婢,你現在又有了身孕,不能熬夜,你持續睡就是。”
此時,長安城,太極宮,李世民俄然被一個惡夢驚醒。
“如何了,二郎?”
大戰將起,他雖未曾親臨火線,但心中的壓力倒是不比任何一處疆場的將領要少。
“嗐,有啥不一樣的,不都是以寡敵眾嘛,那會我們手上纔多少火藥,現在又有多少,那吐蕃蠻子人再多,他也是血肉之軀,你怕啥嘛?”
......
李讓苦笑一聲,點頭道:“那不一樣!”
找了一處涼亭坐下,李世民墮入了深思。
“不睡了,你再睡會兒,我出去復甦復甦。”
凡是當時他有半點轉圜的餘地,他都不成能出兵。
李世民搖點頭叮嚀了一句,剛想點上蠟燭的侍女倉猝縮回擊。
他驀地從龍床上坐了起來,即便是秋冬瓜代之際,額頭上也滿盈起了層層盜汗。
這話一出,長孫不由得一愣,倉猝悄悄抬手擦拭李世民額頭上的盜汗。
長孫挽留道:“二郎,早朝還早呢。”
“是,伍長經驗得是!”
李讓很誠篤的改口,方老五拽著他的衣袖,把他往正堂裡拽。
“冇事冇事,就是一個惡夢罷了。”
感受著天井當中吹來的北風,李世民俄然轉頭問道:“這幾日李讓那小子有冇有奏報送來?”
幾十萬人扛在肩膀上,讓他經常會感遭到喘不過氣來。
李讓也將那些亂七八糟的設法拋之腦後,和方老五拚起酒來。
“行了,你擔憂個求,人死鳥朝天,不死千萬年,先把今晚的酒喝歡暢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方老五咂摸了一下嘴,點頭道:“實在冇需求的,你小子彆忘了,在草原上的時候,你但是帶著我們幾百人,在幾十萬人的圍困下殺出了一條血路,就這份才氣,放眼全部大唐,誰敢說你不會兵戈?”
二人相視大笑了一陣,方老五拍著李讓的肩膀笑道:“彆嚴峻,兵戈嘛,就是殺光仇敵,我們就贏了,就這麼簡樸。”
以是,這一次的對吐穀渾作戰,他比任何人都要上心。
常德一愣,深思半晌,點頭道:“李縣侯的奏報俱是由隨軍參謀代寫,老奴也不曉得,這恐怕得早朝之時扣問二位仆射。”
長孫倉猝出言安撫,李世民狠惡喘氣的胸膛也逐步平複下來。
一旁的長孫皇後也被李世民的行動驚醒,她坐起來,微微隆起的肚子申明她又有了身孕。
貞觀三年和四年那一戰,大唐隻能算是被動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