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聲音還是阿誰聲音,虞猛王言他們,或許底子認不出,麵前這個大師閨秀,便是曾經和他們幾近同吃同住的淳於靜。
淳於靜翻開車門之上的簾子,未曾出來,倒是又轉過身來,看著夏桓。
悄悄抽脫手中的鞭子,車輪聲響起,馬車也緩緩向著城外駛去。
不過,未等夏桓答覆,中間的陳昭明虞猛等人,倒是先叫喊了起來。
“前人彆離,有贈玉之儀。我們,算是朋友嗎?”淳於靜看著夏桓問道。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還得趕往陳縣呢。人你們也看到來了,我們該走了!”淳於靜一邊說著,一邊又向著馬車上走去。
“既然如此,我要你腰間的那塊玉。我已經盯它好久了……”淳於靜說著,眼角之間還帶著一絲笑意。
剛走出馬車的淳於靜,嘴角微微帶著一絲的笑意,明顯表情是挺不錯的。
但是,她越是這般,虞猛等人,反倒是笑得越是高興。
看到手中的信箋,夏桓略微躊躇了半晌,隨火線才翻開。
“本君高低,便是這塊玉最為值錢了。你的眼力,公然不錯。”夏桓遞上玉佩的同時,還不忘打趣道。
這也就意味著,經此一彆,淳於靜,便與他們處於兩個天下了。
而夏桓的身邊,陳昭明則是還是寸步不離地伴跟著。
惡狠狠地瞪了那些侍從一眼,淳於靜像是氣不過普通,甩起袖子,便想要再次登上馬車拜彆。
但是,在場的,統統人倒是神采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此次的潁上事件過後,估計淳於家很難讓她再有這般遠途跋涉了。
“殿下?”看著夏桓有些沉重的神情,一旁的陳昭明不由得有些擔憂地問道:“莫非,壽都出了變故?”
看著淳於靜進了馬車,賣力駕車的阿正,向著夏桓行了一禮後,也一樣登上了馬車。
剛一踏入縣衙大門,一個宮衛便走上前來,恭敬地將一份信箋遞到了夏桓麵前。
看著淳於靜一副淑女的做派,卻像是以往普通大大咧咧,就連和她熟悉的幾名侍從,都忍不住偷偷咧起了嘴。
收起手中的信箋,夏桓對著陳昭明說道:“清算清算,籌辦回都吧。”
一張薄薄的白紙之上,寫的字並未幾。但是,每一個卻又都剛健有力,明顯是出自楚皇夏澤之手。
淳於靜的分開固然令他們有些傷感,但是,日子還得持續過下去。世人也不至於,因為一人的分開而鬱鬱不得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