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娘卻搖點頭:“這位上官蜜斯可不在乎這些,自小跟著她爹在虎帳裡長起來的,雖冇練過騎射拳腳,性子卻不像個女孩兒,比及該教端方了,已經晚了,性子養成哪還改的了,管了幾次冇管過來,又憐她自幼喪母,乾脆閉眼放手由著她了,厥後到了江南上任,這位更是常常扮成男裝,莫說大街,便是青樓都去過,哪會在乎甚麼名聲啊,就因如此,婚事始終冇下落,過了年都二十三了,總督大人急的甚麼似的,卻也冇法兒,這位蜜斯早發了話,得她瞧上的才嫁。”
安嘉慕聽了,嗤一聲笑了:“這丫頭跟爺動心眼子呢,陳二狗的南菜在冀州府雖數得上,又如何能跟她比,當日她在酒樓做的那道扣三絲,才叫真隧道,想必請教是假,另有所謀,這丫頭倒還真是不斷念,莫非想通過陳二狗自薦,也算她聰明,想得出這條道來,真把季公明當好人了,若不是瞧她廚藝高深,又很有幾分姿色,季公明哪會推舉她進京,這麼多年過來,禦膳房何曾有過女禦廚,明擺著想藉此機遇把她獻於皇上,便皇上瞧不上,京裡王公大臣浩繁,誰得了她,都少不了季公明的好處,隻不過若曉得她早已是我的人,想也不敢把這丫頭奉上去,真要皇上瞧上了,季公明這冀州知府就算當到頭了。”
一會兒爺慢著些,這般叫奴家如何生受的住……一會兒卻又哼哼唧唧,如同窗外鬨春的貓兒,便捂著耳朵,那聲兒也止不住往內心頭鑽。
大姨娘頗不懷美意的道:“說出來妹子怕是要嚇一跳,這位但是大有來頭,清閒郡王的姨表妹,江南總督府的令媛上官瑤蜜斯,此次跟著清閒郡王回京給太後賀壽的,路過我們冀州,大老爺自要好生接待,這會兒還在莊子上跑馬呢,估摸著今兒會在莊子裡住下,另有蘇夫人跟知府季大人的夫人,也都來了。”
便是蘇夫人一想大咧咧的性子,這會兒都有些看不疇昔,這位還是總督令媛呢,莫非不曉得男女有彆,未出閣的女人家,就這麼一句一個安大哥的叫著不說,那眼裡的意義,隻怕彆人不曉得呢,
清閒郡王的語氣很有幾分遺憾:“今兒安兄可不能讓本王再絕望而歸了,叫上來讓本王見見,也好劈麵賞她,如許神乎其技的廚藝可未幾見。”
大姨娘今兒是來請願的,現在想起來大姨娘都恨不得咬碎了銀牙,她在府裡日防夜防,每天年計著跟那幾個賤人爭鬥,不想,她們爭來鬥去半天,卻讓這賤丫頭撿了便宜。